“前后间隔不到一刻钟,哪有劳累的道理?”竹子怒声说道。
嬷嬷呆了呆,脸上陪着笑容,“太后一把年纪,不但精神不济,近来还胃口不佳呢,都是老人惯有的毛病,娘娘如此贤惠必然会体谅的!”
“放肆!”竹子怒斥一声,才扬起手,并见到叶婉不满的目光,立刻低垂下头,犹自不甘心,“你卑贱的身份,竟然要求娘娘,吃了雄心豹子胆吗?”
嬷嬷神是惶恐,扑通一声立刻跪了下来,不住地磕头,“娘娘饶命,奴婢不会说话,还望娘娘恕罪!”
“好了!”听见她夸张的声音,叶婉不胜烦恼。既然太后精神不济,她又无处可去,坐在一旁等候。
只等了半个时辰,就连叶婉也有一丝昏昏欲睡时,嬷嬷高声唤道:“娘娘,太后娘娘已经醒了,还请皇后娘娘移步!”
叶婉这才起身走入内,太后已然洗漱完毕,望着叶婉时扯着唇角,“皇后娘娘有心了!”
“侍奉太后是臣妾的职责!”叶婉连忙上前,接过一旁的茶水递到太后的面前。
太后示意一旁的嬷嬷接了过来,忍不住咦了一声,“瞧着你的眼色,倒好像昨晚上不曾睡好!”
突然神情变得严厉。
“听闻皇上如今正与张婉淑一起,同时还进封她为说妃子,皇后莫不是因此而心中不快,才故意露出憔悴的模样,让皇上心软?”
叶婉紧紧地凝视着她,许久不见,太后毫无变化,依旧时时地想着刁难。
“太后娘娘误会臣妾,皇上封谁为妃子是皇上的自由,臣妾因为经历战场,见识过太多的人间惨剧,梦到厮杀的场面不免失眠,噩梦缠身才面庞憔悴!”
“说的也是,皇后娘娘高高在上,也是一名普通的女子,上次还受了伤,回去好生歇着。好好地补一补,别说是男子,就连哀家瞧着也会心情压抑呢!”
“臣妾遵旨!”叶婉走在半路方才问竹子,“本宫的面庞真的有她说的不堪吗?”经过一番妆饰,叶婉和往日相比只有几分憔悴而已。
“太后借题发挥!”竹子温声说道,“鸡蛋里面挑骨头,非要说数落小姐!”
叶婉明白过来,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如今太后可不发到把柄呢。”
不远处的花丛之间,有一队人马匆匆的前行,叶婉放缓脚步,但是近前一看,确实皇上的轿辇。
和竹子闪退在一旁,微微的屈膝,皇上却不曾停歇,如风一般地离开。前往的正是张婉淑的殿中。到底他还是生气,叶婉离开之时声音落寞,“或许皇上有苦衷呢!”
“怎会在短短的时间性情大变呢?皇上不是见异思迁的人!”
竹子的安慰倒让叶婉心情明亮几分,回去之后依旧刺绣,日子过得公也平静,听说葳芷宫热闹非凡。
太后终于心情愉悦,每每说起侄女时神情得意,甚至教导叶婉该如何讨好萧景腾。
“皇后,男子都是花心的,却无法容忍女子的花心,你的心中若是有了别的男子,即便皇上之前对你再留恋,在宠爱也是无法忍受的!”
叶婉和张婉淑同时向太后请安,听闻太后的高谈阔论,张婉淑迅速地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