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子的目光挑衅地望着张婉淑,气得她直绞着手帕,暗咬着银牙恼恨无比,一时间却又无法怒气冲冲地起身,声也不坑之后便速速离开。
“小姐,你瞧着她,越来越不懂礼数,在小姐面前这般无礼,我们告诉皇上吧!”
叶婉横了她一眼,“不许多事!”
竹子吐着舌头,叶婉的脸色变得松缓,悄悄地低声问道:“奇怪,皇上一直不待见张婉淑,前些时日对她这却这般娇宠,就连奴婢也差点相信皇上对她是真心爱护,却不曾想……”
脸上的笑意徐徐地展开,就像是一幅画卷收也收不住。
叶婉无奈之极,伸手点着她的额头,“往后你若是吃亏,便是吃亏在你这张利嘴上,皇上自有他的打算吧!”
二人再次见面,皇上则交给他一副奏章。叶婉打开一瞧,脸色大变,转身问道:“皇上意下如何?”
大臣们提议,墨卿的身份及态度理应处死,再不济也得流放之千里之外。
“说是流放的人,认为他是叛徒的首领,至于该如何处置,朕也想听听你的高见!”
叶婉心中虽然不安,手指微微地颤抖,尽力让声音变得平静,“想来皇上无法感同身受十余年来客居他乡的苦楚。
他如今的性格反常,带着暴戾,莫不是因为小时候家人不在身边,才令他的性情反复无常,可是他本性并不坏。
臣妾与他有过几年的接触,那段时间臣妾的生活困顿,才对他生出同病相怜!”
“往往人的感情,是由同病相怜开始的!”萧景腾脸色立变,带着嗔怒。
皇上到底是忌惮!
叶婉的眼眸清亮,直望着他缓缓地说道:“皇上的心思臣妾明白,臣妾对天发誓和他仅是朋友的关系!”
深深地喟叹一声,“对于他臣妾已经仁至义尽,若是皇上依旧认为他并不安好心,认为他的态度强横,尽管由皇上处置!”
皇上的眉间微蹙,若有所思地望着叶婉。
清丽的脸庞透着坚定透着自信,他松了一口气,伸手将叶婉揽入怀中,闭上眼眼睛喃喃地说道:“朕知道,朕知道。”
朝中渐渐地稳定,叶良恒在下场之后请求面见皇上,可是却被拒绝,“皇上如今国事繁忙,任何人都不见!”
他坚持在外等候,一般两个时辰过去,里面依旧无动静,转而前去向叶婉打探消息。
叶婉则摇了摇头,叶良恒面色焦灼,紧张不安。
许久以来也不曾见到他这般惊慌失措的模样,他幽幽叹息着说道:“怕是因为墨卿之事,皇上渐而对臣开始冷落。
到底墨卿并非真心想要活下来,或许他已经心如死灰,我们这般尽力营救,他却恃宠而骄,不当一回事!”
叶婉收回目光,沉声说:“事已至此,皇上对于我们兄妹两人有了偏见,就此罢手,反而更生猜忌,若是坚持己见,或许皇上并不会计较呢!”
无奈地望着妹妹,叶良恒叹了一口气,“你一直这般执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