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刚刚为竹子盖好被子,便听见外面的太后前来。叶婉慌忙回到寝宫内,尽力地拍着自己的脸庞,一片通红,才让人请太后入内。
太后快步走入,神色急切,口中忙不迭地叫道:“皇后,皇后!”唇角不以为然地扯了一扯,叶婉在宫女的搀扶之下奋力地坐了起来。
望见太后后,她便挣扎着想要行礼。
“皇后娘娘,好好的,怎么又病倒了呢!”
若无其事的一耸肩,叶婉不以为然地说道:“小事而已,让太后娘娘费心了!”
太后转身便从身旁端了一碗药送至叶婉的面前,“这是哀家照着太医开的方子熬好的药,喝下去,等到汗液发散,便立即会好转!”
黑黝黝的泛着一股苦味,叶婉眉头紧蹙,很快便舒展。
将药放置在一旁,“往先喝药都是竹子前来伺候,还请太后稍后!待到竹子前来,妾身再喝不迟!”
叶婉既然反对,太后不敢逼迫得太紧,唯恐叶婉生疑,转头对着左右说道:“竹子呢?”
叶婉一拍额头好时才想起,愧疚地说道:“刚刚才想起来,竹子也在外而染上风寒,身体笨重,刚刚臣妾令她回去歇息,不过很快会前来的!”
太后阴沉声说道:“皇后身子不适,身为奴婢却也放心自在地去歇息,皇后太过仁慈,纵容得奴婢们没上没下!”
“太后娘娘言重!”叶婉眼中闪过一抹苦涩喟叹道,“竹子跟随着本宫,终日不得歇息,如今生病,倒是臣妾照看不周呢!
说也奇怪,为何只是找了风寒,可是却又整日的疯疯癫癫胡言乱语呢?“
太后震惊地睁大眼眸,紧紧握住叶婉的手,关切地对着她四下打量,眼角泛青,面庞苍白,透着寥寥的血丝,瞧着倒有几分疯癫前的征兆。
太后神色变得悠闲,温和道:“吉人自有天相,皇后娘娘心善,想来老天也不会为难这次哀家前来带来一名太医,医术精湛,就让他为皇后娘娘诊断,换了药,定然会迅速地痊愈!”
微抬下巴,立即有人宣太医入内。
叶婉瞧着他面生,凤目死死地盯着他。
太医被瞧得不自在,在为叶婉把脉之时,额头不由自主地沁出了颗颗的汗珠,倒是太后迫不及待,连忙问起叶婉的病情。
太医支支吾吾的,叶婉又望着太后,“太后娘娘费心了,都是小病,就连太医也不屑开口,看来之前太医的诊断不曾出差错!”
叶婉不动声色地将手腕缩回到衣袖内,太医无奈地掀开帘子,缓缓地走向太后,脸庞阵青阵白,百思不得其解。
倒是叶婉的神色轻松悠闲,瞧着并非有病态。
太后只觉得浑身不自在,草草地敷衍几句,便随同着嬷嬷一同离开凤藻宫。
走至无人之处,太后才在一旁的廊檐坐下,目光带着疑惑,“你说她现在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