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神情冷淡,让云秋桐心下不安,上前跪了下来,委屈道:“是臣妾的错,让皇上不开心!”
“倘若此事与你无关,你又何错之有?”萧景腾冷冷地说道:“公主是朕唯一的妹妹,若是和她过不去,便是与朕过不去,你可明白?”
浑身一震,皇上到底是怀疑,云秋桐不住地点头,“皇上所言甚是,臣妾知道!”
“那好吧,长命锁朕替你送过去,先退下吧!”
等到她离开,皇上便令人将长命锁拿走,寻来一模一样的送去给公主。可听闻是云秋桐所述,她早已经丢至一旁。
不知为何,整日的眼眶都是红肿的,每每独自一人时便会无端落泪,就连望着女儿也微微地哭泣。
叶婉虽然时时地陪伴着却无法开解。
叹气归来细说起荣和县的情形,叶婉劝道:“也该让兄长归来,县里的百姓们不会再惹事,公主的月子做得这般糟糕,往后浑身的毛病,皇上后悔也晚了!”
说了数次,皇上原本并不想急急将他召回,可是此刻也毫无办法,一纸召书立即到荣和县令人速速归来。
公主听见之后,早已经破涕为笑。
待到无人之时,叶婉上前为她擦拭着眼泪,嗔怪道:“人人都说月子做不好会落下一身的病痛,你为了让兄长早早的归来,也太不爱惜身子!”
公主接过手帕将眼泪擦干,“几颗眼泪便能够早早地看见良恒,一切都是值得的,可令你为我撒谎,心中倒有几分过意不去。”
“只要侄女平安无事,本宫就心满意足!”
叶婉俯下身子望着睡在公主旁边恬静的小侄女,心中变得更为柔软,说了几句话之后便前去找萧景腾。
他迅速地告诉她好消息,可是叶婉一早便从公主的耳中得知,脸上笑眯眯的,感激道:“皇上体谅臣妾,不知该如何感谢呢。”
“只要你像公主那样,为朕诞下皇子公主,感谢就不必!”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暗沉,萧景腾低头一咳嗽勉强笑道:“朕高兴过头啦,说话也随心所欲。朕知道此事需要慢慢来。”
心中流过一阵暖流,望着萧景腾时心怀感激,等到了慈宁宫,却不似这般自在。
太后盯着她的肚子半晌有余,冷冰冰地说道:“不是哀家多嘴,作为得到专宠的的皇后也该为皇家开枝散叶,绵延子嗣,瞧着数年来没有动静,连一个公主都比不上!”
话语当中带着浓浓的嘲讽。
叶婉听见微微一笑,“太后教训的是,臣妾定会加倍努力!”
她说得一本正经,倒让一旁的云秋桐脸庞通红,嗤笑道:“姐姐真爱开玩笑,若是难以生育,就算是再努力也无济于事!”
太后赞许地望了她一眼,含笑道:“贵妃的话虽不好听,可说的是理,想当年哀家与先皇很快有了皇子及公主,先皇对哀家才更加宠爱!”
眼眸闪过一丝怜悯,冷冷说道:“两个人天长日久,日夜相对未必会永远,等有一日厌烦之时,没有孩子便没有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