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件里面,云秋桐竟然要他去向皇上自陈罪过,揽下一应的罪责,说如此方能够保下全府性命。
刚刚和公公所言显然并非如此啊,他紧张万分,叹息地说道:“女儿到底是何意呀?”一时间似坠入云雾当中。
他恼怒地来回踱步,难道宫中所谓的一切都只是传言,难道太后与女儿不和,可每每女儿说起来,要他听从自己行事,方能够不出差池,他也一一照办。
可是如今向皇上坦承,搞不好会入葬身之地。
手中紧紧地握着信件,不住地来回踱步,整个人昏昏沉沉的,脑中如一团浆糊,更加拿不定主意。
此时他突然反应过来,当即唤过一旁的下人沉声问道:“今日可发现公公有何异样?”
“没有啊,和往常一样,拿着银子笑盈盈地离去了,老爷是否觉得不妥?”
云归崖并未回答,莫非真是女儿所言?他让人将信烧毁,自己则准备好朝服。
念月很快传来消息,说起泰公公已然归来,云秋桐方才松了一口气,可是依旧担忧,前去向皇上打听。
等到进去之后,见到一位须发斑白的老者端坐其中,神态闲适,很快明白过来。
他虽然端坐着,可是眼睛细眯,似醒非醒,皇上面对着他神色恭敬并无丝毫不耐烦,摆足架子,就连云秋桐进去也无甚反应,好似不曾瞧见。
她行过礼之后,皇上一瞧见她,笑了笑,“朕正欲去寻你呢。这个盒子是朕特意为太后寻来的上等的人参,正准备献给太后,爱妃为朕走上一遭吧!”
“臣妾遵旨!”她盈盈地上前,打开盒子,果真是一根粗厚的人参,将其交给一旁的宫女,曼声说道,“皇上,臣妾这就前去!”
冲着她颔首,云秋桐方才离开。
待到人一走,听见了皇上探身向前对着老者说话的声音,皇上显然故意将自己支走,他们到底说的何话?不觉加快了脚步。
“你从皇上那儿处来,可曾打听出来消息?”
云秋桐沮丧地将人参交给了嬷嬷叹气说道,“无需打听,那人已经放出来,被皇上奉为座上宾,看来之前我们的努力都白费!”
“不可能,你可曾发现他的脚上是否带有铁链?”
云秋桐一时间愣住,恍然大悟般地张开了口,“当时他的腿几乎都缩在衣裳里边,臣妾一时并未发现!那人的神态倨傲,或许心中有所不满!”
“就算皇上再喜欢他,一时半刻之间也不会将他放走的,你放心吧,只要有外面的案子压着,皇上绝不会带头藐视律法,公然保住一位杀人犯。
让你的父亲做好准备,只要他那儿不出事,我们必然会如愿以偿!”
“臣妾谢过太后,太后尽管放心,臣妾已经知会父亲,令他紧咬牙关,皇宫里有太后,无需他操心!”
“是呀,此事迷雾重重,如今终于守得云开见明月了,哀家也可以放下心来!”太后长舒了口气。
“刚刚臣妾瞧见皇上送来的人参虽未有上千年,可也有数百年,是难得的好参啊。”
“皇上送给哀家的任何东西可都是有深意,几乎明码标价,所以呀,东西好是好,未必能够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