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皮一般粗糙的手抚摸着小镜子细嫩的双手,不住地朝里哈气。
小镜子面露不悦,望着她银发飘飘,心中更觉得恶心,眉头拧作一团。
太后关切地问道:“你受伤了吗?”
她的手抚着泪滚点了点头,“山上的冰太滑,小镜子不小心滚不下去,刺穿了肋骨!”太后听得心疼,连忙伸手,“令哀家瞧一瞧!”
小镜子忙地一躲,见太后面庞不悦,他陪笑着说道:“已经过去数天了,伤口早已经结痂,丑陋不堪,怕吓着太后!”
太后方才松了一口气,旋即拉着他在一旁坐下,“皇上和皇后早晚会同意,你想为哀家义子,你所要求的哀家都已经做到,往后你得永远地陪伴哀家的身边。”
“单单是义子有何用?太后,你想不想离开皇宫?去那肥沃富饶的江南,或者是广袤无垠的大西北,长白山上经年白雪,极目望去,树梢挂满冰凌,琼楼玉宇,美不胜收!”
说得太后一阵向往,但是很快她摇了摇头,“哀家是太后,要永远呆在宫里!”眼见小镜子失落,她又叹了一口气,“哀家何尝不想外出走走呢?但是法制却不允许!”
“太后不是一向说整个后宫里面太后独尊,就连在朝堂之上皇上也不得不听太后的差遣,出去又何足挂齿呢?”
他慢慢地坐在一旁,眼眸间流出几分伤感,“小镜子真想好好的生活在宫外,自由自在惯了,要是长久的呆在宫里,就会像是一只关在笼子里的鸟,早晚也会孤单的死去!
太后不想看到这种结局吧!”
点点头,太后望着他时眼中凝着疼惜。
“太后,你应该外出瞧瞧大好江山,待到百年之后,少了许多遗憾。”
脸色由阴转晴,小镜子上前搀扶着太后来至门外,指着天空里面飞翔的小鸟,“到时候,天高任鸟飞,太后更能够体会到不一样的人生。
或许最初会较为艰难,可依着太后在皇上心中的地位,封地自然不少,太后只管安享晚年!”
“一切都随你!”太后略想了想。
“那么打铁趁热,太后早早地提出,与小镜子一同出宫,作为异弟,封为异姓王,至于在何处,全凭太后的心意。”
小镜子知道后宫是叶婉做主,她崇尚俭朴,使得太后生活拮据,无法恣意地享受人生。
“等到了封地,银子花也花不完,太后想如何便如何,无人敢阻拦,岂不比比宫规拘束着强上百倍?”
他说得倒是实情,既如此,太后命人去请皇上及皇后,说有要事相商。
萧景腾和叶婉正在饮酒对酌,听闻内侍来报后,望向叶婉无奈地苦笑,从怀中掏出了一枚玉如意,“早知道这么容易输,一早便在皇后的手中吗?”
冰凉通透的玉如意在手,叶婉得意地一挑眉头,“皇上的心思都在朝堂之上,对于后宫自然不似臣妾熟悉,太后耳根软,此时早已经被人游说,那人还是小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