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了个槽,还有这一招,秦风方才憋住的血差一点喷出来,王爷方才密谋派人于明日劫货,这个夜展离就算不是知道,也是猜到了,或者早就防备了一手,狡猾啊狡猾,令人发指。
红衣男子轻笑出声来,看着靳王无法描述的脸色,“绝对是这几年来最好的货,王爷还可以留一些自用,这个生意,王爷不打算做?”
气温还在下降,气氛很压抑,秦风感到冷意嗖嗖往体内钻……
盐铁生意一环扣一环,一条链子断了,波及甚广,如果夜展离失信于人,起码要好一阵子才能重新打通各个环节,缓过劲来,到时靳王府再从中破坏,保证叫他难以翻身。
谁会知道,他就这么轻而易举地,破了靳王的十年大计呢。
靳王不气才怪。
“做。”靳王将所有的情绪都压了下去,吐出一个字,“明日,靳王府会派人送去单子。”
“王爷果然是个聪明人,不管我们之间因为女人有什么恩怨,可生意还是得做下去,是不是?”夜展离看上去心情还不错,能好好地损一损靳王,这样的滋味,足够咂品好几日。
起身来,“夜深了,我也就不叨扰了,云夕公主那边睡得很好,方才我替王爷看过,不用谢我。”
踏步而去,浑身上下披了一层月光。
慕千烨目送对方的身影,眸子逐渐眯起。
“王爷,是可忍孰不可忍。”秦风咬牙切齿,拳头都攥得硌硌响,“看来夜展离是成心与您对上了,偏偏这个人极其不好收拾。”
“不急。”靳王缓缓道,“这一桩生意,既然只与靳王府做,主动权便在靳王府的手中。”
秦风一想,立刻明白过来了,“王爷英明。”
这里发生的情况,百里笙丝毫不知情,呼呼一觉睡到了天亮,舒舒服服地伸一个懒腰,坐起来,肚子唱起了空城计。
“夏鸢,早饭准备好了吗?”
婢女嘴角抽了抽,“公主,午饭已经拿下去热了。”
有这么夸张吗?百里笙满头黑线,一想锦绣缘最忙的时候已经过去也就释然,以后她就画画图样,差不多可以悠哉悠哉数钱了。
等到了锦绣缘,按照昨日的效果,把皇后的簪子图样做了完善,交给首饰匠,百里笙在大街上逛着吃着,却看到靳王府的马车往玉枭楼去。
靳王去玉枭楼做什么?是想到了什么令夜展离吃亏的法子吗?这种好事怎么能落下她,百里笙摸着下巴点头,跟上。
马车里,靳王手上拿着一本兵书册子,凝神专注,从窗柩下延伸出来的小桌上,一杯清茶还在袅袅冒着热烟。
仿佛察觉到了什么,靳王将册子放下了。
“王爷,是公主。”秦风往后看了一眼。
“让她上来。”只要她在三丈之内,靳王都能够察觉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