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担心你。但既然治不好,你就无需去找别的大夫。”靳王抬眼,眉宇间隐约多了一抹警告。
“其实,已经好了,不疼了。”百里笙一时不察,说漏了嘴。
慕千烨神色一顿,“如何好的?”
既然是被恶灵所伤,又怎么会这么快就见好?
“灏灵先生是巫师,他作了一下法,就好得差不多了。”百里笙知道,要把夜展离交代出来,她不要想好过。
“噢,本王还是第一次听说,被恶灵所创,作法就能够治好。”靳王只是淡淡道,乍听不出是在怀疑,但显然是不相信的。
不管是恶灵的创伤,还是被冥界的破魂剑所伤,都会波及魂体,疼痛日夜难止,想要尽快消除,绝非巫师能够做到。
“既然是巫师,当然有不为人所知的奇术,王爷,我们不要计较这些问题了好不好,我饿了。”百里笙说着,肚子咕咕地叫了两声。
说的越多,露馅越多,她撩逗黑白无常的事情暴露出来就不好了。
此时,婢女鱼贯而入,将一道道珍馐摆在桌上,煲的凉拌的煨的炒的烤的,香味弥漫,引得食指大动。
“再加八个菜。”靳王压下心头的疑惑,她既然不愿意答,用别的途径,他也会知道。
经过了冥界的一番折腾,以及归来的不容易,百里笙更是觉得人世的美好,扑到桌边就开吃,“唔唔唔,王爷,你也快点来吃呀。”
靳王推着轮椅过去,看着她吃,眼眸一派幽黑,得知她去,得知她归来,只有她才知道,这一幕有多么的不容易。
察觉到了什么,百里笙抬头,撞到男人炽热深眷的眼眸,这一眼仿佛就是一生一世,心弦像是被什么深深触碰了一下。
然后,有些局促地低下头,继续吃。
慕千烨慢慢端起杯盏,将斟满的酒一口饮尽。
镇南将军府。
“七公子啊,你死得好惨啊,呜呜呜呜,你死了,娘亲以后可怎么办啊。”
白衣素缟,一阵阵哭声飘荡在半空,此起彼伏,无比凄惨。
嫡出七公子才十八岁,从小到大体弱多病,久治不好,今日终于熬不住,挂了。
虽然早就预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也多少做了一些心理准备,可亲人骨血,比水还要浓,又有几个人能够承受得住?
七公子石沧雨闭目躺在棺椁里,颇有英气的五官苍白而安详,被病痛折磨了这么久,他也总算是解脱了。
“封棺。”继任镇南将军封号的新一代家主,石沧雨的父亲石嘉任压制着心头的憾痛,一声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