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笙侧着身,一动不动地看着他,睫毛犹如蝴蝶的翅膀,偶尔轻轻颤动一下。
多年前,他的双腿因她而废,现在他的腿恢复了健全,依然义无反顾地来到她的身边,保护她吗?
王爷永远是那么温暖的男人啊,一点点失误,也瑕不掩瑜。
慕千烨铁臂一伸,将她拥入怀中,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唇边扬起,那是一种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满足。
有她在身边的感觉,多么好啊。
被这样抱着睡了一晚上,第二天百里笙起来,浑身也是暖融融的。
靳王立在窗前,从桌上的一堆新采来的花朵里挑拣一些出来,插在窗柩上的透明花瓶里,优雅闲适,雍容芳华。
“你这阵子嗜睡,不妨多睡一些时候。”他道。
“太阳都晒屁股了,我再睡就是猪了,再说,还有事情要操劳。”百里笙来到窗前,下人将多余的花枝都抱了下去,只剩下被挑好的,错落有致地点缀在花瓶里,整体散发出一种怡人的清香,闻起来五脏六腑十分舒适。
“这种香味有利于孕妇养胎,本王才从书上看来,你感觉怎么样?”
“嗯,很好,爱闻。”百里笙说的是实话。
洗涑之后,到凰城大街查看情况。
焚烧的痕迹都被处理得干干净净,但街上明显冷清了许多,要换作别的时候,铺子的门都已经打开,摊位已经占满,可是眼下只有零星的铺子开张,摆在外头的摊位更是稀少,大街上只有稀稀疏疏赶集的人,还都是胆大的,才敢上街来,和往日的盛况比起,完全不值一提。
“公主,看来大家都吓到了。”白慕道。
“不错,昨晚的事情,要缓好一阵子才能缓得过来。”百里笙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拓跋家这样做,虽然暂时没有造成实质的损害,可是却影响到凰城的繁华昌盛。
宫门外,朝廷贴上了安抚人心的告示,但内心的恐惧,不是说消就能消的。
查看了基本的情况,百里笙准备回宫中。
“不妨去茶楼,你暴露在外头,能把那些人引出来更好,若他们敢露面,本王便可以趁机永除后患。”靳王道。
百里笙点了头。
昨晚她出了风头,拓跋家的人定然是恨透了她,誓要找机会除掉她,显露在阳光下,一切便无所遁形,如果他们一直藏在暗处里,反而会祸患无穷。
“王爷,姐姐,我害怕呀,昨晚那么多蛇,那样的情形就印在心上,要人如何释怀呢。”
苏妍久胆战心惊地来到他们的面前。
去茶楼,雅间里,少不得又要卿卿我我吧,这种事情,怎么能够少得了她?
“怕就呆在宫里咯,瞎跑出来做什么。”百里笙一脸不理解,看上去还有些呆痴。
养了些日子,苏妍久的脸倒是圆润了些,逐渐恢复了原来逼人的美丽,可她没有本事,也没有家世,永远只能当一个花架子,或者,攀附男人的菟丝花。
“可是,我还是怕,毕竟公主的身边有王爷相陪,而我,却是孑然一身,孤苦伶仃的。”苏妍久睁大眼睛,忐忑不安。
“那么,就找一个男人保护你吧。”百里笙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下,“大街上男人这么多,宫里的护卫也有不少,随便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