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三年,实际上也只有两年多了,本来他以为,尊主是有希望的,至少也有三分的可能,毕竟靳王真正匹敌的竞争对手,只有尊主,可是如今呢,云夕含恨,难以挽回。
这个问题,夜展离又怎么会没有想到,云夕恨他,恨之入骨。
“她终究还是会答应,一个毫无生气的死人,又怎么斗得过一个活人。”夜展离垂眼,看着掌心的脉络,却见已经开始变得稀淡,拳头缓缓收紧。
次日,羲和酒楼。
“笙姐姐,你为什么看上去,不开心的样子?”
百里笙虽然面上带着微笑,可她的眸子却是一片黯淡无光,看着让人多了两分心疼。
不想解释太多,只是道,“余庭,我要见灏灵,现在就要见他,事不宜迟。”
“啊!”余庭看出百里笙是真的有急事,忍不住惊呼出来,“灏灵是南疆人,就在昨天,说是南疆来信,将他召回去了,笙姐姐,我能够帮你吗?”
夜展离!百里笙何曾想不到,很可能是夜展离从中作梗,不然哪里会这么巧,他早就料到,她需要灏灵,所以才这样做。
南疆来回一趟,起码是半个月之久,到时候,靳王定然已经转入下世。
无边无际的恨,像藤蔓一样,在心底攀爬蔓延。
“哟,很少见到云夕公主这个样子,是受了什么刺激吗?”余秋筠走过来,冷嘲热讽。
虽然百里笙很平静,可眼神是骗不了人的,有什么能让一个潇洒恣意的女人,深受其困,不得解脱。
“余三小姐,你未免管得太多了。”百里笙不客气地说道。
“是吗?云夕公主在我这里吃白食的时候,怎么不说我没有往死里管你要钱。”余秋筠唇角勾起,她对百里笙积怨已深,怎么能不趁着这个机会,好好地损她一把,好消一消心头之气。
“三姐,你也未免太过分了吧,什么白食不白食的,我也去长琼酒楼吃过白食。”余庭不高兴了,笙姐姐有求于他,可他却帮不了忙,他的亲姐姐,还要来嘲弄她。
“去,你去吃又不是我去吃,再说你去她那里吃白食的次数,有她在我们这里吃的次数多吗?”余秋筠冷哼。
“即便次数没有那么多,可我去笙姐姐那儿,笙姐姐准备的都是最珍贵的食材,还不够吗?”余庭也气哼哼站起来,叉着腰。
“不必再争了。”百里笙从袖子里取出三张一万两的银票,放在桌上,就要走人。
实际上,她贪图的不是那一点便宜,钱她有的是,无非就是人情的你来我往,增加情谊,既然余秋筠总是拿来说事,旁人未免会指指点点,她又何必在乎这几顿饭钱?
“不可以,我不能要你的钱。”余庭一下子急了,狠狠地瞪了余秋筠一眼,抓起桌上的银票,拦在百里笙的面前,一双眼睛犹如小鹿般乌黑澄澈,“笙姐姐,我知道你在难过,我从来没有见过你难过的样子,在这个时候,我又怎么能和算这些旧账,再说以前,也是我心甘情愿请你的,别说是几顿饭,你顿顿在这里吃都没问题。”
“余庭,不要让你三姐为难。”百里笙笑笑,笑容里,透着一丝苍白无力,可是她的眼眸,却一如既往的坚定。
“不行,我知道这银票我要了,从此以后,笙姐姐就不会把我当朋友,不会再来和我玩,那多没有意思啊。”余庭坚地把银票塞到百里笙的手里,微微撅嘴,“笙姐姐,无论你遇到什么坎儿,我都愿意用尽我的力量帮你,只要你需要我,你不要抛下我好不好?”
他明显地感觉到,今日的百里笙完全不同以往,连吵架都不愿意吵的笙姐姐,一定是遭遇到大麻烦了吧。
“去,为了这么一点银票,演什么苦情戏。”余秋筠好笑道,抱住手臂,身体转向一边。
“余秋筠,以你小人之心来度我,就是你的不对了。”百里笙冷冷道,“你以为是我退让,不,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不想和你玩口舌之争,要真的争吵,从前你什么时候赢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