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难道我会到处跟人说,咱大周最尊贵的宁熙公主,在小时候对贺云死缠烂打,嚷嚷着要给贺云当新娘子?”
靡阳脸色羞红的叫道。
“贺云?”
王焱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但是又想不起来。
估计又是那个权贵之子。
王焱没有想错。
靡阳口中的贺云,便是枢密使贺方的嫡子,贺云。
十八岁就高中状元,被光烈帝钦点为翰林学士,但是贺云不愿在朝为官,执意要外放为官。
光烈帝拗不过他,加上贺方从中说情,这才将贺云外放到了最偏远的川西之地为一县令。
贺云能在十八岁便高中状元,自然是满腹经纶,才华横溢,倍受天下士子所推崇。
柴云溪被靡阳接了短,瞬间脸色大变,像是被抢了幼崽的母老虎,双眼含怒的盯着靡阳。
靡阳被柴云溪瞪的有些发毛,讪讪道:“公主息怒,我就是一时口快,无心的,无心的!”
王焱则从两人的神情变化推断出了一丝不寻常,这位大周最尊崇的公主殿下,怕是早就芳心暗许了那位贺云公子。
以他老子贺方的地位,贺云的将来不可限量。
可若是娶了公主,便等于断了仕途。
这是大周朝的铁律,外戚不得干政,便是驸马,也要受此铁律约束。
想那贺云,雄心壮志,满腔抱负,定然不愿当一辈子的金丝雀。
“咳咳!”
柴云溪见王焱若有所思,担心被王焱瞧出心事,赶紧出声打断他的遐想。
并迅速将话题扯到正事上来。
“两位想必都听到了最近的流言蜚语,我父皇遭许慎挟持,许慎贼子现在挟天子以令诸侯,不仅僭越规制,拜自己为唐国公,还执意要迁都武昌,企图动摇我大周国本!
我二哥决意起兵讨伐许慎,拯救父皇于水火!但苦于他现在手中兵寡将少,所以特意让我来见二位,便是想请二位为我大周数千万黎民百姓计,剪除奸恶,卫我大周山河!”
柴云溪说起正事,脸色严肃,倒是叫人不敢轻慢。
靡阳沉思道:“现在流言满天飞,谁也不知道实情,我们也不能就凭殿下一席话,起兵反叛吧!”
“这不是反叛,而是拯救天下苍生!”
柴云溪纠正道。
靡阳摊手道:“可是殿下如何证明陛下是被许慎挟持?在此事没有真相大白前,我们是不能轻举妄动的,一顶谋逆的帽子扣下来,我们可担待不起!”
靡阳所言,正是当前太子党及忠于大周势力的顾忌所在。
只要没有证据表明光烈帝是被许慎挟持,他们任何人的起兵,都会被冠以谋逆叛贼的罪名。
这是大家都不愿背负的。
柴云溪柳眉一挑,“你的意思是,只要能证明我父皇被许慎挟持,就愿意起兵讨贼?”
靡阳想了想道:“许慎现在把控武昌城,内外都是他的心腹,光靠我玄武、朱雀二卫,想打破武昌城,也是办不到的,即使我们真的攻入了武昌城,谁来保证陛下的安危?
到时许慎打算鱼死网破,拉着陛下同归于尽,我们又该如何自处?”
靡阳的担心,并不是多余,相反句句命中要害。
王焱全程沉默,没说一句话,但靡阳所言,也是他所想。
不说许慎在武昌城的势力,还有那张钧,和许慎肯定也有不为人知的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