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她深觉一阵乏倦自脊背之处浮现,抬起手掌原是想要覆上面颊,脑海中却忽的跳过了凤祁冉方才的身影。
惶然的望向了那畔,才发觉他不知何时已离开了。
念如初无声的松了口气。
方才回头想要安抚一下身后之人,便听到了禾朵叶怨恨的嗓音,“呵,你当真是厉害,竟连那郡主,口口声声皆是向着你的……”
“叶美人,此事并非……”
“放开!”禾朵叶此刻正抬手重重的甩开了上前来要将她拖去柴房关押的侍卫,身子趔趄着立起。
她恨恨的看着念如初,那眼底几乎是能将人拆骨剥皮了似的。
“你莫要以为,假惺惺的替我……同那郡主求情,我便会相信你的诡计,你们一个个,皆是人面兽心的东西!”
念如初原还要说的话叫她这般便打断了,明媚的眸子无声轻敛,还在想着对她说些什么,却见那几名侍卫已不由分说的将她的身子压下。
“混账!放开我!我可是王爷的人,你们谁敢动我!”
禾朵叶挣扎着,前臂上细细的伤口因她的举动而沁出愈多的血珠,杂乱的染在她的衣衫上,令人瞧着有些揪心。
但她终究还是敌不过那些侍卫的力气,仍是被他们押着身子,推推搡搡骂骂咧咧的去向了柴房的方向。
念如初原还想要劝她一些,在这王府之内如她这般的性子是决计无法生存下去。
可看着她的背影离去,想到原在这王府之内沉浮的人该是自己,亦是自己亲手将她推入了这般水深火热,那些话语便也都在唇边灼了些,随即消散了。
她怔然的立了一阵,半晌才回过了神。
低头看去,掌心里只是那副依然回到自己身边的耳坠,以及方才恍恍惚惚看见,那处好似凤祁冉的身影。
待回了白云舒的居所,这小主子正在斗气。
显然方才的事令她无法将火气撒了彻底,她仍是烦躁不悦的。
念如初至了院内,便听到卧房内传来砸东西的声响,几步至了门前,见是允容正蹙着眉,有些无措的立于门前。
“郡主,您可莫将那花瓶砸了,那可是王爷赐的……”
可她话音还未落下,白云舒已然拽住了置在架子上的白瓷花瓶,重重的砸落在了地面上,将之变得粉碎。
允容踌躇着是否要上前去劝阻,又生怕白云舒的迁怒。
转头这时便见了念如初步正至了门前,便向她投来了求助的目光。
念如初微微一忖,旋即步入了屋内。
“郡主……”
“混账东西!”白云舒转头见了是她入内,气更是不打一处来,几乎要跳脚起来,可微长的眸子只是冷冷瞥过了她的身,吐出两个字,“出去!”
“贱妾向郡主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