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记得隐约同她相关的事,知道她似乎是在凤子栖出宫时结识的,之后便成了他的太子妃。
虽世人皆能猜得到,与其去接受凤箬阳的安排,或哪怕是娶了朝中任何一名官员的女儿,皆会倒是各方势力的不平衡,凤子栖似乎也更情愿去娶这样一名同皇室毫无关联的女子。
何况云冉竹乖巧懂事,生性低调,又是名医者,自也是处处都符合他对于太子妃的要求。
唯独是她的结局并不好,便在凤祁冉将她送入宫中,她怀着炽儿即将生产的时候,便听闻她过世的消息。
宫中所流传的消息也皆是她急病而亡,当时凤箬阳也怕她怀着炽儿同往会沾了些邪气不利于炽儿,她甚至都没能去到她送葬的仪式上。
可如今看来,她既是名医者,又怎会听凭这突来的急病,还甚至夺走了她的性命。
其中,必定是有些猫腻。
“……脉象还算平顺,只是姑娘身子里的血虚之相,也是持续了些时日,调理还需些时候。”
念如初收回了思绪,见是云冉竹柔软的指尖从自己的腕部移开,而后打开了药箱,从中取出了一个白色的瓷瓶。
“这是调补利器伤口的良药,不过有些苦口便是了。”
云冉竹展开手掌,将药瓶打开,倒了两颗暗红色的药丸递给了她,又执了一旁的瓷杯,替她倒了茶。
“茶水倒是还未凉透。”
念如初伸手触向了茶杯,便感觉到杯壁上传至了指尖的温度是有些暖意的,心下当即便是微微一动。
看来不久之前,宋知许还在这屋子之内。
“多谢云姑娘。”她乖顺的将药服下,也饮了口茶。
云冉竹看着她服药,一边又立起了身子,将纱布同创药执出放在了桌案上。
“这颈上的伤口可要小心了,若是不慎留了疤痕,往后便只得日日穿着立领的衣衫,那可不美了。”
念如初看着她替自己解开颈部的纱布,执起了创药,也只是有些歉意的微微一笑,“前些时日,着实发生了一些事。”
“我瞧的出来。还有你这腕上的淤青。”
经她提醒,念如初才将视线落至了腕上,见了是一**暗青黑色的淤血,只是她先前周身皆在疼着,竟也觉察不到手腕上的疼痛。
脑海中蓦的闪过是凤祁冉森冷的双眸,冷冽如修罗的面容。
她仍下意识的有些闪躲这些画面,便只是轻轻的将手腕抬起,以宽袖轻顺下,将那淤青遮盖住了。
云冉竹看着她这般的举动,心中也明白了几分。
她便也不再多去追问这些伤口的来历,手中在替她换药,一边便谈及了其他的事,“姑娘同宋先生是朋友?”
念如初微怔。
她原以为云冉竹只是碰巧替自己治伤的大夫,却不想听了她这般的问题,倒好似宋知许是与这云冉竹有些许的联系。
她便不动声色,回答的有些暧昧,“算不上旧识,也只可说是互惠互利的朋友,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