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许定山却坐不住了。
手心手背都是肉,许良是他孙子,许纯也是他孙子。
他气火火吩咐下人,“找到大公子,让那个兔崽子滚来见我!”
“这顿打,他跑不掉!”
……
被强行打断钓鱼的许良十分不爽,得知是因为许纯的事,他却不慌不忙收了鱼竿等物,晃悠悠去了农园。
农园里,老爷子许定山大马金刀坐在石磙子上,一手夹烟,一手持皮鞭。
看样子是动了怒气。
瞧见许良来到,他起身将烟头扔了,抬脚踩灭,提着鞭子走向许良,“小子,老子给你个机会好好说说,为什么给纯儿出那样的馊主意?”
许良不慌不忙,“爷爷,这怎么能是馊主意呢?孙儿是在教他如何思考问题,他已经十一岁,不能再跟小孩子一样人事不知了。”
眼看着马鞭就要落下,他赶忙道,“爷爷,许纯是您孙子,也是我弟弟啊。”
“俗话说,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若许纯也能像孙儿一样入朝为官,我许家在大乾的地位岂不是更稳固?”
许定山目光一亮,嗯?
有道理!
一个许良已经让许家未来大有期望,若是再多一个许纯呢?
“而且您之前不是说了吗,想要我师傅教给许家子弟授业,我事后想了想,觉得您的想法很有道理。
我师傅虽然找不到了,但是他教了我呀,若我能教会许纯,他将来再有所作为,岂不是给许家又上了一层保险?”
许定山目光再亮。
许良趁热打铁,“而且您不知道吧,这小子才十一岁,就成天想着攒银子给明兰那小丫头买簪子,这种沉湎于脂粉女人的人,怎能担此重任?”
“孙儿也是想利用这次机会让他明白一个道理——”
许定山下意识问了一句,“什么道理?”
“女人,是会影响他成长的!”
当然,他在心底还留着一句话没说——舔狗,是没有好下场的!
许定山怵然一惊,思索良久之后点了点头,“有道理。”
随即丢了马鞭,摆了摆手,“去吧。”
……
刘怀忠没能获得带兵攻韩,心中积郁地离开兵部。
刚回到府门前,就有下人迎了上来,“将军,您去上朝的时候有个中年儒生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