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围过来看,两个保镖还刻意放慢脚步,慢吞吞往外挪。
简直是社死现场。
姜岁还从没见过钟湛这么狼狈的样子。
他总是高高在上,自负又狂傲的,好像只要有钱谁都要为他让路。
现在却躺在担架上,任人围观指点。
阮绵绵打听回来,小声跟姜岁嘀咕:“听说他缠着骆家大少跟他赌牌,输了不认账还骂人。”
“骆少脾气再好也不是泥捏的,就教训了他一顿。真是自找罪受。”
知道姜岁被钟湛欺负过,她吐槽起来没有留情。
“这样吗?”姜岁看着那边,眸光变得明朗起来。
钟湛这阵子给她带来的恐惧和心理阴影,无形中淡了些。
原来他也并不能仗着家世横行霸道,为所欲为。
这个世上有权有势的人多太多了。
想通后,姜岁没再看钟湛如何,跟阮绵绵说了一声,转身往宴会厅外走跑去。
差点忘了谈先生要来接她。
等她跑到门口,看到那辆黑色迈巴赫停在路边,和周边豪车比起来也丝毫不逊色。
姜岁心想,他老是这么大摇大摆地开着老板的车出来,真的不会被穿小鞋吗?
“怎么这么慢?”谈斯言手肘搁在车窗边,不耐的目光扫向她,“上车。”
“好。”
姜岁坐上副驾驶座,一边跟他解释为什么来迟了:“我刚刚在里面看到钟湛了。”
谈斯言升起车窗,“嗯?”
姜岁把里面发生的事跟他说了,然后感叹:“骆家少爷真是个好人,算是为民除害了。”
像钟湛这种人,就是缺少一顿毒打。
谈斯言微微顿住,面无表情地看向她:“他是个好人?”
这些话如果让骆斐听见,恐怕要开香槟庆祝终于有人眼瞎了。
姜岁小鸡啄米般点头,“我本来以为豪门公子哥都像钟湛那样纨绔傲慢,又不讲道理,没想到原来还有好人。”
“虽然不是为了我,不过看到钟湛那样,我心里还是有种出气了口恶气的感觉!”
她心情好,夸人的话也不断往外冒,丝毫没注意到身边男人的眼神越来越冷冽。
见她还在喋喋不休,谈斯言索性解开安全带,倾身靠向她那边。
姜岁声音戛然而止,睁大双眸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俊颜,“谈、谈先生,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