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交货了?”阿珍有些着急的问道。
“没有!”张云鹤只好又继续,低声问道:“隔壁住的是什么人?”
阿珍喘息着说道:“你说老梁啊,他是个三十多岁的单身汉,几年前从山东逃荒过来的,说是妻儿都在路上饿死了,现在靠拉黄包车过日子!”
“他为人怎么样?”张云鹤又问道。
阿珍似乎对老梁有些厌恶:“不怎么样,猥琐得很,一天到晚就知道打听别人的隐私,一双贼眼整天乱转,这老不正经的曾经还想打我的主意,他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被我当众臭骂一顿之后就老实了!”
“他待在家里的时间多不多?”张云鹤放慢了节奏,他担心阿珍的声音太大引起公愤,而且他还想问问这个老梁的事情。
阿珍对这种慢节奏也很享受,迎合着说:“他一个拉黄包车的怎么可能有太多的时间呆在家里?整天在外面跑呗,一般早上就出门,天黑才回来,不过也有不回来过夜的时候!”
张云鹤奇怪道:“他一个外地人在这边租房子住的人,天黑了不回来能去哪儿?”
阿珍拍了一下张云鹤的背部:“笨,他一个三十几岁的壮汉又没有老婆,能憋得住?一个月有那么几天不回来不正常吗?说不定那几天夜里要么就是在哪个野娼的家里过夜了,要么就是他勾搭上了别人的老婆,趁人家男人不在家去偷人呗!”
在两人不熟悉的时候,阿珍可从来没有在张云鹤面前说过这种虎狼之词,现在两人在一起做四轮定位了,张云鹤也没想到从她嘴里蹦出来这些下流话,听着听着竟然有一种助兴的功效。
“他叫梁什么?”
“好像叫梁老实”
张云鹤寻思着那声“巴嘎”肯定是愤怒之下无意中骂出来的,这个梁老实是倭人的可能性很大,一个倭人竟然在租界里拉黄包车,怎么看都有问题。
莫非梁老实是小鬼子的情报人员?在社会底层拉黄包车的目的何在?
“嘶——”张云鹤感觉阿珍把手指都要抠进他背上肌肉里,只怕已经抓破皮了,紧接着阿珍又是一阵剧烈的抽搐颤抖,时间长达一分多钟,随后就变成了一摊烂泥一样。
两人相拥了十多分钟,阿珍才缓过劲儿。
“满意吗?”
“嗯!”
两人谁都没说话,就这样享受着事后余韵的感觉。
过了一会儿,阿珍摩挲着张云鹤的胸膛,叹息着说:“我是一个寡妇,也不指望你能娶我,只盼你别玩腻了就把我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不会,只要你愿意,你永远都是我的女人!”张云鹤说道。
阿珍高兴的问道:“真的?”
“天地良心,我要是说假话,就让我不得……”
阿珍用手捂住了他的嘴。
俗套的东西往往是最管用的,阿珍此时心里就像是吃了蜂蜜一样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