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亦舟将苏苒初送到家之后就去了公司,处理完公事之后他吩咐助理,“查一查苏母的珠宝首饰都流到了哪里,尤其是今晚被卖掉的那枚胸针。”
虽然当时并没有仔细看,但他还是分辨出了那是一枚做工极为精致的胸针,看样式就知道出于名家之手。
无端得,廖亦舟突然想起当时无助地蹲在地上整理母亲遗物的苏苒初,听闻她之前离开家的时候已经将苏母的遗物全部整理好了,可是那些东西今天搬下来的时候却乱成了那个样子,可想而知是被人怎么糟蹋的。
他都不知道,他当时要是没有跟着过去江家,今天那个场面要则么收场。
那个场面……江家人住苏家的房子,江家人抢苏家的财物,江家人都在……欺负苏苒初?
可是这与他一向的认知有些出入,明明是苏苒初这个张扬跋扈的残疾人欺负江梓彤啊,他之前都亲眼看到了,怎么可能比自己的猜测不靠谱?
定是自己想多了,苏苒初那个人,怎么可能会被人欺负?
助理的调查结果很快就出来了,“廖总,经查证,今晚那枚胸针是被叶氏的太子爷,叶泊如买走的。其他的珠宝不清楚路径,还在追查中。”
叶泊如?叶泊如怎么会平白无故地花高价买一枚胸针,总不是临时兴起。
这该不会是叶泊如和苏苒初联合在一起演的一出戏吧?不不不,廖亦舟很快摇头否定了自己的这个想法,苏苒初又不知道自己会带她去拍卖会。
思忖良久,廖亦舟还是将电话打到了叶泊如那里。
电话接通后,寒暄之后他开门见山道,“今晚萤石的那场拍卖会,听闻叶总买了一枚胸针,可是家妻对那枚胸针也极为喜欢,所以想问问叶总可否忍痛割爱?价格不是问题。”
电话另一端沉默良久,叶泊如才道,“这不是价格不价格的问题。”
“恩?”
“苒初是我的朋友,”他说,“我收购这些珠宝不过是为了让她开心而已,她已经过的很苦了,我这个朋友要是不做点什么的话,也于心难忍。”
叶泊如的话无端地刺了廖亦舟一下,比起叶泊如这个朋友,他这个丈夫似乎做的非常之不称职,“所以叶总的意思是?”
叶泊如在电话那边叹了一口气,“你不用出钱,这是我做朋友的一片心。”
他深知不能让苏苒初在廖家的处境变得更为艰难,因此摆正了自己的位置,“这些东西本来就是她的,我出差回来就将那些珠宝给你带过来吧,你再转送于她。”
叶泊如叮嘱道,“千万不能让她知道是我送的,不然她肯定会把钱还给我,这样就没意思了。”
廖亦舟从这番话中愣是没听出别的意思,让他转交也是在撇清叶泊如和苏苒初的关系。
作为苏苒初的丈夫,廖亦舟理所当然地道了句谢,但是挂断电话之后他心里仍觉得不是滋味,至少名义上苏苒初还是他的女人吧,她的人不用他的钱用别的男人的,这总让他感到些不舒服。
不过想到苏苒初日后重新看到这些珠宝时的样子,廖亦舟也就不再纠结于这些小细节了。
听叶泊如的意思,他收购的不只有那枚胸针,似乎还有些江家卖掉的别的珠宝,既然这样,他就不用再往下查了,而叶泊如的这份人情他也会记下的,来日找个机会一并还给他。
他叫来助理,吩咐好这些交接的事项之后直接驱车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