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苒初沉吟了下,狡黠一笑——有艳遇吗?哈哈快给我讲讲。
叶泊如刮了一下她的鼻梁,“哪有什么艳遇,一天到晚想的什么有的没的。”说着叶泊如还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苏苒初已经是他心里全部的白月光了,别的花花草草啊他怕是都不会多看一眼了。
两个人又聊了些别的,这时叶泊如才说起今天叫苏苒初来叶家的用意,“我在国外找到了能治你的声带的医生,但是他却不愿意来到中国,所以,”叶泊如看着苏苒初的眼睛,“跟我出国吧,去治好声带。”
乍然听说自己的声带还能被治好,苏苒初愣了愣,惊喜几乎溢于言表。
可是下一瞬问题就接憧而来,她如今身在廖家,还能那么轻易自如地跟叶泊如去国外吗?
而且这个时候她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向叶泊如比划道——先不,上次你让管家伯伯交给我的资料,我已经看了,所以我想去看看那个叫徐汇的医生,我想看看……
苏苒初的目光倏而变得犀利,手中只停顿了一下就继续比划——我想看看他在做了那样昧着良心的事之后,现在过得怎么样。
叶泊如没想到苏苒初会突然提这件事,他叹了口气道,“阿姨的事情确实重要,但是你总要先为自己考虑,现在去看看那个医生又有什么用呢,你不如先将自己的声带治好,然后健健康康地活。”
——不,母亲的事情我要是一日没解决,便一日不得心安,那时我就算有了一副好嗓子又有什么用呢?
叶泊如说不过她,但是又不甘心她这样弃自己的健康于不顾,便再劝了劝,“你知道的,那个给阿姨做手术的医生会一直在那里,但是这位给你治病的医生就不一定了,真的要为了过去的事情而暂时放弃这个可以让你痊愈的机会吗?”
苏苒初反驳道——你也说了是暂时放弃,是暂时的,我也只是想去看看而已,又不做别的。
“哎。”叶泊如看着她,“你要是真的只是想看看的话,就不会在刚刚跟我提这件事了,你不知道自己会面临什么样的风险,于是就选择了在它之前不去治病,因为你的打算是,就算治好了,可是在这场风险中要是发生了什么意外,那所做的一切努力就白费了。是不是?”
苏苒初慢慢地低下了自己的头。
叶泊如总是能轻易地窥透她的想法,因为对未来不确定,所以她选择最为悲观的一种的做法,做最坏的打算。
半晌,叶泊如长叹了口气,“便由着你吧。”
“那医生我知道在那里,等会儿吃完饭我带你去。”
因着这个插曲,苏苒初吃饭的时候也吃的心不在焉,其实这顿午饭还是叶泊如下厨做的,后者也明显地看出了她的神思不属,敲了她的头道,“想什么呢,我既然答应了就不会骗你,好好吃饭。”
猛然被戳破,苏苒初的心里还是有几分不好意思的,她冲叶泊如讨好地笑了笑,先扒了几口饭菜,放下碗筷比划了句——真好吃,泊如的手艺又长进了,这才重新拿起筷子。
饭吃了一半,叶泊如收到了一条短信。
等用完饭之后,叶泊如才对苏苒初说,“走吧,有消息传来说那对夫妻下午要去菜市场买菜。”
苏苒初乖乖地跟在叶泊如的后面上了车,她半开玩笑地比划——他不是个医生吗,怎么这个时间点跟妻子一起出来买菜,今天是上班日吧。
叶泊如神色复杂地说,“是,当年那件事一发生,他就下岗了。”
乍一听到这个消息,苏苒初心里竟然闪过了几分欢喜,她当年只顾着自己的母亲了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个医生的去留以及最后的处置方式,这还是她第一次听到那个医生的近况。
如果在她知道真相之前的话,苏苒初可能还会比较惋惜,因为医疗事故有时候也是不可避免的事情,她们摊上了也算是倒霉。
但是当如今知道了那场医疗事故是这个医生和江建雄合谋制造出来,只是为了害自己母亲的时候,苏苒初听到了这样的消息之后只觉得一阵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