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曼妮挣脱了她的脚,但跑出去没有两步,就被方舒拽着头发扯回去。没等她反应,迎头就来了一巴掌。
啪!只听一记清脆的声响,施盈盈这巴掌已经扇了出去。
“这巴掌,打你让我毁容。”
啪!
话音刚落,又是一巴掌:
“这巴掌,打你冤枉我偷你的项链。”
啪!
“这巴掌,打你杀死我的lucky。”
啪!
“这巴掌,打你偷我的人物小传。”
啪!
“这巴掌,打你冤枉我□□。”
啪!
“这巴掌……打你,破坏我的人生。”
白曼妮被打得神志不清,在后退间跌坐下去,又被施盈盈踩着裙摆,一动不动,只能哭。
“方舒,不是这样的!”
一阵冷冽的寒风吹来,将施盈盈眼底的狠戾加深几分。
“白曼妮,你这种人没救了,今天你声名狼藉,你爸破产,你们全家从300平的别墅搬到60平的小房子去住,周围每一个人都在骂你,恨不得亲手把你撕碎,都是你咎由自取!”
白曼妮被她的咒骂吼破了胆,用力去拽被施盈盈踩在脚下的裙子,却一点也拽不动。
“方舒,方舒你听我解释!”
她又怕又冷,握着方舒的脚踝乞求,泣不成声,“我没有害你,真的真的,我当时也是不得已啊!我受够在片场坐冷板凳了!我不想回到那种日子,我不是故意要害你的!真的!你听我解释!”
“没得解释!”
施盈盈的胸口剧烈起伏着,眼刀几乎从白曼妮身上剜下生肉,“往后余生,你就好好体会,永远没有出头之日,还要想方设法还债的痛苦吧。不要觉得委屈,因为你所遭受的,都是你曾经对我做的。”
白曼妮的神经崩塌,溃不成军地大叫:“不可能!不会的!不可能的!你不是方舒!方舒已经死了!我亲手放的火,那个火烧那么大,你不可能活的!”
她死命地拽裙子:“你不是方舒!你是个神经病!疯子!你放开我!放开!”
嗤拉——
终于,婚纱在拖拽间撕裂,裙摆扯掉一片布料,被施盈盈踩在脚下。
“啊!”白曼妮因为惯性摔倒,随后不顾破开流血的手,逃亡一般跑了出去。
余下的,是装潢得精妙绝伦的订婚现象,浪漫的气球,香味扑鼻的香槟塔,在冬日里反射着光辉的泳池——曾经那样向往婚礼的方舒,如今,只想一点一点,亲手把它毁掉。
“呵呵呵……”
她吃吃地笑,宛如一个放在冰窖里的布偶,精致,细腻,音色却冷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