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去后会补给你的。”
瞧她与自己的界限划分得清楚,祁墨白心里不大舒服,微蹙眉头:“无碍的,只是一根蜡烛而已……你无需,与我算的这般清楚的……”
“你不是秦越川,我无法对你任意取之用之……如此终归不妥。”
祁墨白叹息:“你便全当我是在感谢你,上次书籍一事,若非你的书局相助,书院所有学子的束修怕是更要贵上好多,如此不知可以抵多少根黄蜡。”
徐弦月还欲再说什么,祁墨白没有给她开口的机会,将手中的木制食盒提至案几上。
徐弦月这才发现,原来祁墨白送来的不止有黄蜡,还有吃食。
打开食盒,内有一份杂粮米饭,一碟炒时蔬,还有一碗青豆汤。
饭菜虽是简单,色香味却概不缺少,瞧着就让人食指大动。
两人不约而同转移了话题。
“书院饭菜样式不多,来回也就这几样,只能委屈你暂且将就些。”
徐弦月笑着应声:“怎会,已是很好了。”
她取过托盘,一一细瞧斟辩了每道饭菜,突然开口道:“书院的每日饭菜都是统一制式的吗?”
祁墨白于她的对面落座坦言道:
“不错,不过我想来若要在饭菜中动手脚应是不太可能,若是如此的话,中毒出事的怎么可能只是这几个学子,而且每日也并非所有学子都在学院用食,还有些银两充裕的也可能会到外面打打牙祭。”
祁墨白环顾一眼四周陈设,又补充道:“这间屋子的学子,便是如此。”
“但也是少数,昏迷之中多半还是在学院用食的。毕竟上山下山也需要时间。”
徐弦月只一口一口喝着青豆汤,脑海中梳理着有用信息:也就是说,毒源在吃食中的可能性很小,还是归咎于屋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心里思量着事情,徐弦月吃得格外慢,低垂着脑袋,没有发现面前之人还不曾离开,只定定的看着她头顶的发旋,亦是一言不发。
蓦地突然开口:“你似乎,是惹了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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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弦月抬头,轻笑应道:“大概是树大招风,惹人眼红了吧。”
“此事连容王府也无法摆平吗?”
“倒也不是,若是事事以王府的力量,确实能助我更快成事,解决麻烦,甚至进程比现在的更快……”
“不过万丈高楼平地起,若是地基打的不牢靠,想来最终也只是表面光鲜。”
“若是如此,旁人眼中的我永远只能是容王妃,而不是徐弦月。”
对面再无应答,又是相顾无言。
徐弦月垂首,继续吃着饭菜,只是吃得明显比先前快了些。
便是与他算是熟识,如此孤男寡女共处一屋总觉得还是不妥,即便是她现在身着男装,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自在。
徐弦月收好了碗碟,重新装入食盒。
“我吃好了,祁公子,多谢你的饭菜。”
祁墨白再无留下的理由,只冲她缓缓点了点头,提起食盒,便起身朝外走去。
徐弦月将博古架上剩余书卷全部搬到案几一旁,一本一本继续搜寻翻阅。
不知过了多久,她只觉眼皮越来越沉重,困倦得很,呵欠打了一个又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