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不想见我势力大,可他也不想想,我若不如此,二皇子早把我吃了。”
沉煜贤愤愤不平,“凭什么二皇子可以在父皇眼皮子底下拉拢贵胄,我却不行,难道就因为我是太子吗?”
孔宛涵心里一酸,皇上防着她兄长,连她儿子也防着。
她慈爱地抚摸儿子鬓边,“就听你父皇的话吧,你父皇让你做太子,应当也看重你,他再怎么喜欢二皇子,也没有让二皇子做太子,别惹你父皇不高兴。”
她怕皇上不高兴,断了运往边疆的粮草,兄长他们苦日子更难过。
沉煜贤不明孔宛涵苦心,思绪回到幼时他拼命读书识字,不得父皇称赞,而那个二皇子学着沈璟偷懒耍滑,却得父皇赞扬。
父皇他就是偏心!
沉煜贤出宫去南侯府找魏洛彦商量对策,遇到正要出府的魏言悦。
小姑娘眉眼洋溢喜悦的色彩,似乎要去做什么高兴的趣事。
沉煜贤蓦然觉得魏言悦比端庄的季芸初更合他心意,脑海里划过给魏言悦做太子妃的想法。
“太子殿下,您在看什么?”
魏洛彦听闻太子来南侯府,便亲自过来相迎,不料太子望远处发呆。
他若有所思看一眼消失在他视线里的魏言悦。
妹妹这几天出府看胭脂水粉,他只当妹妹出去散心,毕竟邓棋启的事情着实令人烦心。
沉煜贤察觉到自己失礼,连忙挤出笑脸。
“洛彦,听说你受伤了,伤势恢复得如何?”
一说起受伤之事,魏洛彦心中就有气。
他原本想趁着季芸初没有与太子定亲,对季芸初好,然后求娶季芸初。
未料他受伤昏迷,醒来后得知太子去国公府下聘,生生把他气晕过去。
后来他思念季芸初,去暗室慰藉对季芸初的相思之苦,但发现暗室被人打开,他喜欢的画被人毁了,气得他吐血。
“洛彦,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伤口又疼了?”
沉煜贤担忧扶住魏洛彦,这可是他的左膀右臂,不能像国公爷那样折断了。
沉煜贤再三叮嘱道,“你好好养伤,公事可以暂且不管,切莫留下病根。”
“不妨事。”魏洛彦温润笑道,“为太子殿下分担,是我应该做的事情,太子殿下专程跑到南侯府找我,想必是有要事,但说无妨。”
沉煜贤轻叹一声,“国公爷病重,父皇他不让国公府世袭了,本宫想换个有用的太子妃,洛彦,你可有什么办法?”
魏洛彦心底一阵狂喜,他不禁激动咳嗽。
“没事吧。”沉煜贤连忙示意余公公去请个太医。
“我没事,就是乍一听,感到有些突然,太子殿下想娶谁做太子妃?”
沉煜贤犹豫,这一次他必须得好好考量谁来做太子妃。
父皇得知他换太子妃,肯定会大怒,所以他只能换一次,一旦决定,便不能更改。
“本宫还没有想好,如今只想先把和季芸初的亲事退了。”
“太子殿下只是下聘定亲,又不是皇上下旨赐婚,依我看,这事好办,太子殿下不如从季芸初那里下手,由她提出退亲,皇上也不会把全部的怒气发泄在您身上。”
沉煜贤豁然开朗,“本宫就知道找你是对的!”
“您只是一时入局,没看清罢了,等您理清思绪,想出来的办法一定比我好。”魏洛彦皮笑肉不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