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颂霖与你有仇?那晚你被他带去乱葬岗,虽然你被沈璟救回,但卫颂霖还活得好好的,卫颂霖姑姑是贵妃,此人对付起来着实麻烦。”
“我和他没仇啊,他就是脑子有病,他那般对我,即便没有仇,也变得有仇。”
季安玉咬紧牙关,不过也奇怪了,自那晚以后,卫颂霖没来找她麻烦。
季承庭再三叮嘱道,“安玉,小心点他,此人心机颇深,诡计颇多,行事毫无章法,以后你出门多带点侍卫。”
“再不济和忠王府借点人手,忠王那家伙以前就养了不少死士,如今肯定比以前更多。”
皇家养的死士比国公府养的厉害多了。
季安玉重重的点头,“嗯,我已经跟世子借了几个侍卫了。”沈璟还送她几个。
她坐上马车,回想起乱葬岗的事情,依旧心有余悸。
季安玉搓着手心,至今还记得尸水沾在手上的感觉,用了很多皂荚水清洗,还是觉得手里头黏糊。
她悄无声息呼口气,打开车帘,任由风吹散心间的烦闷。
意外看到卫颂霖那张挂笑的冷脸,季安玉厌恶的甩下车帘。
“真是阴魂不散!”
讨厌的人果然不能念叨,一念就会出现。
季安玉和季承庭回府后,祖孙俩一起用完午饭,季安玉回到朝阳院,突然想解手。
青勿已经被她叫去用饭,她便带着含颜帮她更衣。
外衣刚脱下,季安玉手刚放在腰带上,含颜忽然倒下。
“含颜!”季安玉瞳孔震动一下,连忙蹲下抚摸含颜鼻子。
人还有气,没死就好。
“季二小姐,你近来过得可好?”卫颂霖猝然站在季安玉面前。
季安玉紧张穿好外衣,目光警惕盯着卫颂霖。
“卫颂霖,你有病啊,这是茅厕!茅厕啊,你到底想干嘛?有什么事情不能等我出茅房再说?”
“季二小姐,你还没有做世子妃呢,就已经贵人多忘事了,上回你答应我杀了沈璟,为何现在还没有办到?”
卫颂霖扫视季安玉,“你出尔反尔,我自然要以不寻常手段对你,其他地方都有暗卫巡视,这里暗卫不敢来。”
季安玉心跳持续加快,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早知她就找沈璟多要一些女暗卫,可她想破脑子也没有料到卫颂霖这样身份的人竟跑到茅房。
好歹姑姑是做贵妃的,真是斯文败类。
她努力抑制住颤抖的声音道。
“卫大人,不是我不愿意动手杀沈璟,您都杀沈璟那么多年了,都没有成功杀死他,可想而知,沈璟有多难杀!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自然也要寻到合适的时机才能动手了。”
季安玉挤出笑脸,“不然我被沈璟逮住,以后还怎么为您效劳啊,您说是吧?”
“你怎么知道这些年来,我一直派人杀沈璟?”卫颂霖邪魅扬起嘴角。
季安玉故作轻松道,“害,这很好猜嘛,您本事比我大,又恨沈璟入骨,肯定很早就开始动手刺杀他了,您要是能杀死他,还会把目光放在我这样的弱女子身上吗?”
卫颂霖见季安玉讨好地对他笑,他微眯眼上前走近季安玉,冰冷的手抬起季安玉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