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被有心之人做文章,这会是林家的灭顶之灾,也会是谢家的倒塌之灾。
朱崇升知道吗?
不管知不知道,他没有表现出来过。
因此,谢春和只觉得朱崇升更加恶心了。
似乎在无声地对她说:
——你要不要给朕戴个绿帽?快戴吧,这样一来,就能帮朕清理很多东西了。
谢春和看哭得梨花带雨的心田,慢声说:“有什么好哭的?”
心田哭得更难受了。
她还可以哭,谢春和已经没有资格哭了。
谢春和只是盯着地上茶盏。
不知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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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玉陪着丁瑕瑜下马车回侯府。
姚媛手里拎着其他的东西,还啃着果子。
要她说,丁瑕瑜这个主子比谢汀兰好太多。
至少不事儿。
才过月门,就听着争执的声音。
是谢汀兰、张争鸣的声音。
为玉看到了碧溪、月溪正在扶额,还有张争鸣的随从方疑。
方疑在抠头,他是跟着张争鸣风里雨里去的,算是见过大阵仗的,此刻也是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
零星的几个字眼落到耳中,
军功,为你,我容易吗……
为玉还没动,丁瑕瑜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说句假话,到底是你主子,过去看看吧,说句真话,和你无关咱们绕路回去打叶子牌吧。”
但是来不及了,方疑给她招手,还叫了一嗓子为玉。
为玉说:“你别过去。”又叫姚媛带丁瑕瑜走人,免得伤及无辜。
谢汀兰见着丁瑕瑜就是止不住的火气。
只是来不及了,谢汀兰走了过来,满脸怒火,
“为玉,你到底是谁的人?整日跟着个村女进进出出,丢不丢谢家的脸!”
“是当了几年奴才,真就有奴性了?”
好严重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