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尖是男人温热的吐息。
和近在咫尺的松香味。
她刚刚就有闻过,本来以为是贺司焕衣服的气味,可现在贺司焕换了衣服。
仍然嗅到了清冽的松香,参杂着淡淡的烟草味。
“找死!”段延登时目眦欲裂,眼白都发了红。
“少爷!你快回来!”小李吓得一蹦三尺高。
他都瞧出来段延脑子有病,是个狠茬。
祁枳脸色惊变,一把推开贺司焕。
险险避开了段延刺来的瑞士军刀。
他们惊得发现那把刀不是玩具,锋利至极,半个刀身没入木门。
段延直接拔了出来。
祁枳想阻止他,也被段延拽着头发甩了出去。
她的后脑勺装在墙上,耳朵嗡鸣。
“快跑。”她用力地冲贺司焕喊。
贺司焕的眼神更加挑衅,薄唇清晰地吐出两个字:“枳枳。”
段延暴跳如雷,再次朝贺司焕挥了过去。
贺司焕也不是吃素的,灵敏地闪躲开,一拳砸中了段延的鼻梁。
他的眼里跳动着跃跃欲试的光。
“疯子,两个疯子。”小李没忍住骂出了声。
但段延手里到底有把冷兵器。
很快贺司焕就落入下风。
“段延!”祁枳急得喊出声。
段延听到她的声音扭头,不偏不倚吃了贺司焕一记重拳,手里的瑞士军刀也被夺走,反架到他的脖子上。
贺司焕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只要稍微用力,就能割破他的动脉。
“贺司焕!”祁枳生怕贺司焕像段延一样发疯,但下一秒贺司焕喀嚓收了军刀。
她才松了口气,蓦然发现段延在看着她,眼睛漆黑不可测。
“不会就这么结束。”他对她一笑,狠狠地擦了下嘴角的血迹,转身离去。
逐渐远去的背影,像战败的野兽。
祁枳浑身因为他临走时的话不寒而栗。
没人注意到,祁昌国看贺司焕的眼神发生了一丝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