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苏婉仪都会扶着荷菱出来在院子里坐着。
这日,她给荷菱的眼睛缠着白布条。
“不许偷看啊!”
她故作神秘的样子,吊足了荷菱的胃口。
她置身黑暗中,牵着阿碗的手,小心翼翼的摸着向前进。
“阿碗,到了吗?”荷菱又开始催促。
“快了。快了。”
在秋千前,她将荷菱按坐在上,掀开白布条,声线微微上扬:
“可以睁眼看了,阿菱。”
坐在上面就立刻有了晃意,荷菱下意识的揪住两侧的绳子。
荷菱声音里面的欢喜都要溢出来了。
“这是你做的吗?阿碗。”
苏婉仪不答,牵着她和秋千往后退,“马上你将脚抬起来,紧紧抓住绳子,我帮你摇。”
荷菱不明白,懵懵懂懂的看着她,点头。
“好。”
阿碗说的都好。
苏婉仪倾身,“不要怕,有我在。”
怕什么?荷菱还不明白,她眨着大大无辜的眼睛,点头。
乖巧极了。
秋千骤然荡起,在空中画出一条流畅的弧线。
荷菱的裙摆被风掀起。
也带着难的恣意。
她的心一下子就跳到了嗓子眼连呼吸都忘记该怎么做了。
清秀隽永的指节紧扣着绳索。
她低呼着“阿碗。”
苏婉仪并没有停下来,继续推着处于惯性中摇摆的秋千。
她声音朗朗。
“阿菱,快乐吗?”
荷菱坐在上面,有那么一瞬,秋千荡到最高点,她看见了远处高耸的合欢树。
酥麻的电流从脚趾窜过。
有那么一瞬,刺激的像是阿碗低头吻着她的脖颈。
猩红月牙似的印记。
荷菱点头。
苏婉仪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那,自由吗?”
自由?
双脚腾空,离地很远。
裙摆遮住她那小巧到畸形的三寸金莲。
她都快要忘了她不是一个自由人。
就是一只鸟儿在空中悬停,流动的风温柔的拂过,温暖的夕阳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