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镇东斜着身子坐在她的办公桌上,双手抱胸,姿态闲散:
“谁告诉你的?”
[不能说是澄明说的。]
关镇西理直气壮仰头对视:“我猜的!”
他被气笑了,随手从她桌子上捡起一支钢笔,对着报社众人一个挨着一个点过去,疑问的口吻说:
“是姚澄明。”
钢笔正好对准心虚的姚澄明。
“你怎么知道?”刚问完就意识到自己这话有不打自招的成分,连忙改口:“不是。”
关镇东拿着钢笔,笔尖朝上一挑,配着“啪”的一声,模仿开枪的声音,在“枪口”举起的一瞬,扯着嘴角笑开,仿佛命中的目标。
“猜的。”
说完,将钢笔按回原位。
关镇西为姚澄明祈福,[不关我的事,我什么都没说,是他自己猜出来的,那你也自求多福吧!]
显然,关镇东没打算在这事上计较。
“福堂那事,该怎么处理?”
昨天,警察厅的人将林福堂从报社中被带走了,说是宣传革命思想,有反对政府的嫌疑。
所以他负责的版面,也只能交给别人来管了。
关镇西丝毫不在意:
“冷处理。他的事都有他爹兜着,出不了问题。”
[反正他爹财大气粗的,有本事将他捞出来。]
[父子之间能有多大的深仇大恨呢?]
[说不定,通过这件事,两人就冰释前嫌了。]
这些话将关镇东搞蒙了,他从桌子上跳下来,一脸不解:
“不是,他爹是谁啊?”
他怎么从来没有听林福堂提起过?
“他不让我说。”关镇西无辜看着他,“反正你只要知道暂时没事就行了。”
这两天风头正盛,正好停了时政专栏,用《一间只属于自己的房间》缓冲一下,然后直接推出《基督山伯爵》,关镇西都想好了的。
报社众人坐在巷子口的摊子里吃早茶。
魏兆纭浅浅动了两口就已经饱了,有点担心的问:“小西,这都过去一个礼拜了,福堂他还没有回来,真的没事吗?”
[我也百思不得其解。]
[算算日子也该回来了吧。]
[该不会是那里出问题了?]
姚澄明离关镇东远远的,几次想要说话,在关镇东威胁而凌厉的眼神下,都选择了闭嘴。
这时,他终于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