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焰最终在苏兮兮的房间里落荒而逃。
他的心中对陆鸣燃起了一种难以言明的古怪情绪——
他想要调查这个男明星。
这或许是所有男人的通病,当自己心爱的女孩爱上了另一个男人的时候,自己永远无法坐视不理,至少,他要知道对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值不值得自己心爱的人托付。
不知道为什么,迟焰对于陆鸣这个人没有太大的好感,并不是因为苏兮兮对他说明了她对陆鸣的爱慕之情,而是……
迟澄曾经和迟焰聊天的时候提起过,陆鸣和安露走过一段说不清道不明的过往。
迟焰心里一阵翻腾,他定了定心神,朝自己的房间走过去。
他决定要给迟澄打个电话聊聊陆鸣这个人。
当他们离开法国的那天,天气非常好。
阳光从一座座小房子的后面升起来,镀金的光线毫不吝惜地洒落在街道上,空气中有浅黄的微风,裹挟着花草的味道。
乔笛从酒店里拖着箱子蹦蹦跳跳的走了出来,她仰头看着天空深吸了一口气,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扭头对季冰弘道:
“空气真好啊!还有一点舍不得呢……好想下次再来一趟啊!”
季冰弘挑了挑眉毛:“好啊……只要你想来,随时都可以——呃,不过回国之后我们可能会非常忙,下次没准会有点遥远。”
迟焰心情很差,但是他还是在一边默默地咕哝了一句:
“如果你记得发生过什么就再也不会想来这个地方……”
乔笛耳朵很灵,她听到这句话好奇地一转身,眼睛忽闪忽闪:
“啊?咋啦?”
苏兮兮连忙转移话题:
“哎呀呀赶紧赶紧,一会儿赶不上飞机啦!”
Barry一直将他们一行人送到机场,用了几乎和黑社会一般的魁梧保镖和成车队的加长林肯,季冰弘他们刚到机场就被恭恭敬敬地请进了Vip休息室候机。
乔笛摘下脸上的大黑墨镜,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然后压低了声音悄悄问季冰弘:
“为什么会这样,你别告诉我其实你是什么黑手党的头目啊……”
季冰弘则看起来从容淡定,他脸上也架着黑超,但是这让他的下半张脸优越的线条看起来异常显眼,简直俊美不似凡人。
“其实我是个富二代。”
季冰弘微微偏头对乔笛说道。
乔笛撇了撇嘴,觉得他对“富二代”这个词儿似乎有什么误解。
在休息室里,乔笛抽出包里的书,这是她新买的专门讲述关于19世纪欧洲服饰的书,里面的内容不知道为什么很吸引她,那些繁复的服饰花纹和华丽的蕾丝花边胸襟让她觉得异常着迷。
“瞧,失忆的乔笛姐身上总有一些东西是不变的,比如对于时尚的热爱。”
迟焰拉下墨镜别在胸前,不经意地抖开一张报纸对季冰弘说。
“我曾经一度很担心她会沉迷哲学无法自拔来着,然后变成一个哲学家。”
季冰弘扬了扬眉毛,他目光无实质地落在远处,没有焦点。
“你在想什么,想内鬼的事儿吗。”
迟焰把右腿交叠在左腿上,身子朝季冰弘偏了偏。
“对啊,你查的怎么样了?”
季冰弘没有摘掉墨镜,他只是朝迟焰转过来脸,迟焰没法看到他墨镜后的目光和视线是怎么样的。
“差不多,我感觉你可能又要换一个助理了。”
迟焰重新把视线落在报纸上,对季冰弘遗憾地说。
季冰弘的大墨镜注视着迟焰,良久,他掏出手机,滑动着,翻出迟澄的号码。
“我得帮你跟你哥哥请个假,看来我还得借他的副总裁弟弟用一段时间。”
迟焰感觉自己迟早要被季冰弘这个杀千刀的给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