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继续不断地对女孩进行凌辱,渐渐地,顺子被囚禁快两个月了,因为营养不良和长期殴打,女孩的脸部已经浮肿变形,年轻的身体上也都找不到一块完好的皮肤,这种丑陋的样子似乎更加减轻了少年们的罪恶感,他们将顺子当做小时候捉到的毛毛虫一般,肆意玩弄。
宫野不想触碰那些青紫难看的皮肤,他就在女孩的大腿、胳膊等部位倒上打火机的火油,点火烧着玩,没用多久,顺子的身上到处都是烧伤。
回家的希望越来越渺茫,遭受的虐待一天比一天严重,女孩已经受不了他们残酷的虐待,有了求死的心,开始哀求宫野快点杀了她。
宫野当然没有理会顺子的请求,对顺子又进行了一次殴打和打火机玩法,之后就把女孩丢给凑伸治的哥哥监视。
因为每天得到的食物很少,还要忍受宫野他们的虐待,顺子的身心陷入极度衰竭的状态,外伤也因为得不到及时治疗而溃烂,甚至连去楼下上洗手间都很困难,她只能终日躺在被监禁的地方无法动弹。
新年假期的第四天,通宵麻将输红了眼的宫野急于泄愤,带着另外三个不良上年又一次爬上了二楼。
他们没有着急动手,而是对意识已经模糊的女孩先戏弄取乐一番,再装模作样地挑出女孩的错误,说必须惩罚她才行。
对于这些行为,顺子已经没有了任何反应,任由他们摆布。而布偶一样乖巧不反抗的女孩,丝毫没有满足不良少年的凌虐快感,为了不让血弄脏手,几个少年用塑料袋包住拳头,轮番对女孩进行殴打,但女孩已经极度衰弱,连抬手为自己抵挡一下的力气都没有,只是静静地躺在地上。
没有听到熟悉的惨叫声,宫野满腔的愤怒没有得到释放,他又用打火机灼烧女孩的身体,他拿出了平时锻炼用的铁球,狠狠地砸向女孩的四肢和腹部,其他几个不良少年也轮流模仿宫野的行为,不久,整个房间的地板上都是从女孩身体里流出的血。
他们的暴行从早上8点一直持续到10点,在长达两个小时的暴行下,顺子因为重伤,终于在当天晚上10点左右停止了呼吸。
四个人得到女孩的死讯时,已经是五天后了,他们害怕罪行暴露,就打算让凑伸治的哥哥和他们一起抛尸。
他们将尸体用毛巾包起来,先放到大型旅行袋里,再用胶带封住,带出房间,宫野事前从自己工作的地方借来一辆卡车,还有一些水泥,他们还从附近的建材店偷来一些沙子和混凝土块。几个人把搅拌好的混凝土和装尸体的袋子一起放进汽油桶里,又灌进水泥进行固定,再将黑色塑料垃圾袋盖在上面,最后用胶带封住。
当天上午8点,他们原本计划把这个装有水泥和女孩尸体的汽油桶扔到海里。当车开到了海边工地上的时候,他们又怕暴露自己的车牌号和可疑的行踪,便将这个汽油桶匆匆丢弃在了工地的角落里,开着车扬长而去。
应该说,如果他们真的把这个汽油桶丢进大海里,那么恐怕这件事会神不知鬼不觉地结束,女孩的下落将永远是都个谜。
但老天为这个可怜的女孩,留下了一丝最后的慈悲。
事情完结之后,少年们将汽车后备箱彻底清理干净,返回到了监禁过女孩的二楼,把女孩接触过的所有物品都一股脑的打包装到车里,然后开车去海边全都烧掉了。
在抛尸前的一段时间,宫野为了找一部电视的录像带,曾跑遍全城。这是顺子一直在追看的一部电视剧,被绑架那天,顺子兼职结束就马上赶着回家,为的就是看这部剧的最后一集。
被囚禁期间,她也多次提到这部电视剧,宫野打算找到录像带之后,把它一起装进抛尸水泥中去。这是宫野在此次案件中,唯一一次展现出了他人性的一面。但宫野对此的解释是,怕顺子怀恨在心,变成恶鬼来诅咒他。
如果不是两个月之后,其中一个不良少年因为其他事件被捕,那么顺子的灵魂不知要过去多久才会安息。
在案件的审理中,“有没有杀害受害人”成为争论的焦点。不良少年们的辩护律师死咬着过失杀人而非蓄意谋杀的论调,与法庭争论不休。然而法官对事实自有判断,在最终判决中认定嫌疑人有故意杀人的意识。
1990年7月20日,东京地方裁判所刑事四部的判决中,主犯宫野裕史被判17年有期徒刑。小仓让被判5年以上10年以下的有期徒刑,提供监禁场所的凑伸治被判4年以上6年以下的有期徒刑,渡边恭史被认为与在四个人中,与案件的关联性最小,被判3年以上4年以下的有期徒刑。
判决一出,检方立即以「量刑过轻」为由提出上诉。一年后,东京高级法院对原判结果决进行了修改:分别判处宫野裕史有期徒刑20年,凑伸治有期徒刑5年以上9年以下,渡边恭史5年以上10年以下,小仓让维持原判。其他三个与案件相关的少年被送去进行改造教育。
听到这里,肯定有人要咬着牙问,这几个人渣可是害死了一条人命啊,为什么还不死刑?这就要说回日本的90年代时期,那时对于青少年的死刑判决是极其慎重的,其实不单单是青少年犯罪,甚至连成年人的故意杀人案件,死刑的使用也是慎之又慎。这可能是受到了欧美各国尊重人权、拒绝死刑之类思想的波及。
曾有媒体对本案犯罪的少年进行采访,发现这几名少年都曾受到家庭暴力的伤害,这也影响了第一次庭审的量刑判断。可是,为什么要对犯罪者产生共情呢?
案件的审理和判决结束之后,被告父母提出要去顺子的坟前谢罪,但全部都被顺子的父母拒绝了。古田顺子的墓碑地点,到目前也没有公布出来。她的家人应该是不希望任何人,再去打扰这名已经长眠了的可怜少女。
后来宫野的母亲将自家房屋出售,并将所得款项5000万日元,通过律师团转交给了古田顺子的家人。
神作的父亲通过律师团建立了赔偿用账户,并将自己日常工作收入的一大部分都存进了这个账户里,作为对古田顺子一家的赔偿。
案件发生在90年代,哪怕是当时量刑最长的宫野,其实也早已在2010年前后得到释放,隐姓埋名回到了我们的世界之中。那么,他们出狱之后是怎么过的呢?
宫野因为在狱中表现良好被提前释放。后因为汇款诈骗被逮捕。在审讯的时候他保持沉默,在没能查明诈骗集团的情况下不起诉被释放,之后去向不明。渡边在少年犯管教所中遭到了其他少年犯的欺凌,从此对人群产生了恐惧症。出狱后,整天待在家里。小仓在保释出狱后,改了姓氏,但是在2004年,他又涉案一起监禁致伤案件,同时还威胁受害人,再次被逮捕后被判有期徒刑4年。
到这里,故事结束了。在这起案件中,我们看不到一丝人性的温度,无辜的女孩枉死,法律却保护了恶魔,此案之后,日本青少年犯罪率一度迅速飙高,可以说是法治的一次全面倒退。
今年,我国也修订了未成年人保护法,新的法案将于2021年6月1日起实施。希望新法案实施的那一天起,受到保护的是那些正在遭受欺凌的弱势未成年人,而不是犯下罪行的未成年犯罪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