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泷欲言又止,还是问出口:“马上进入游戏了,这几天……你不会要一直跟在他身边吧?”
这话显然是对宋言皖说的。
“没有,课是要上的,还有一些其他的交谈。”
程泷撇撇嘴,他下个游戏不知道能不能跟宋言皖碰到一块儿,他与两人没有话题。
宋言皖回顾着上个游戏的场景,出声提醒:“别冲动,以保证自身安全为前提。”
“知道,我又不是傻子。”程泷摆摆手,不甚在意,除了宋言皖他就没为别人拼过命。“那你们忙,我吃早饭去了。”
宋言皖知道程泷没有把自己的话记在心里,有点烦恼。
“不用那么担心,他是个稍显的利己主义者。”
“你怎么知道?”
宋言皖仰头看向身侧的人,徐惊闻因为病时不时弓着身子,却比他还要高半个头,如果立直的话应当高一个头。
“回寝室给你画幅画。”
徐惊闻笑着将话题带过,眸光流转,带着不明的情绪。
徐惊闻给宋言皖画了张简易的画,有两个房子,两个房屋里都有一坨黑,像是写错了字涂黑掉的。房子之间隔着一条长长的线,贯穿整张纸。
“游戏线索。”
宋言皖贴心的折好放进口袋,徐惊闻给自己画了张关于游戏的画,那必然不会告诉自己其他信息了,只能进游戏后才能知道。
宋言皖将消息共享给了林炽,两人绑定了道具,林炽也会跟着他进入同一个游戏,知道的信息多一点,就能多一分疑心。
游戏来临前的日子是风平浪静的,宋言皖有时会站在窗户边盯着银幕上其他玩家的情况,有时查查冰和雪的概念,虽然一无所获。
唯一反常的,是徐惊闻身体又虚弱了几分,且越来越沉默,如暴风雨前的宁静。
好几次,宋言皖从徐惊闻的眼底看出了他另样的情绪,愤怒和躁郁随着游戏的即将来临越来越强烈。
他想着为徐惊闻做些什么抚平他的情绪,徐惊闻只是告诉他进游戏后谁都不要管,确保自己的安全。
虽然一头雾水,宋言皖还是乖巧的点了点头,他的应允似乎让徐惊闻好受了些,因为徐惊闻笑了。
夜晚十二点,钟塔准时敲响,十二道铃声不急不缓的响起,提醒着人们,已经是第二天凌晨,该休息了。
宋言皖感受着耳边呼呼吹着的风,眼睛挣扎了几秒,缓缓睁开。
他躺在雪地里,身上早已覆盖上了一层雪。雪并不寒冷,否则开局就冻死在了游戏里。
宋言皖从雪地里爬起来,眼前的雪被暴风卷起,迷乱了视线。
他朝前走,一手抵着强劲的风,一手裹住被风吹的猎猎作响的衣服。附近空旷无比,白茫茫一片。
走了将近十分钟,前方才逐渐浮现一栋类似于建筑物的影子。宋言皖走近,才看清眼前的建筑物是什么样子。
这是一道高耸的城门,城墙由白雪筑成,在强风的呼啸下安稳的立在雪地上。
门后是一座雪白的城堡,塔尖立着冰晶色的雪花。前方的道路由雪花铺垫直至延伸到城堡大门,道路的两旁各立着十个雪人,它们手持雪花法杖,威严地迎接客人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