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云微笑:“那位县尉大人不是说匪人也在这里?那看到我这位有钱有势的小郎君如此恣意妄为,还胆敢把那两个蛮子留下,你说他们要不要做点儿什么?”
方文轩骇声:“云郎君是以身为饵?不行,这若是四郎知道……”
“谁知道?”冯云挑眉。
“咳!”方文轩忙道,“我是说这样太危险。”
“现在想起来了?”冯云问。
方文轩的脸皮一点儿也没红,正色道:“为了何氏父女,云郎君不值得因而冒险。”
果然都是聪明人。
冯云道:“你也看到那两个蛮子是想要杀我。南夷人,还是来找自家的亲眷,竟然敢在大乾的地界对大乾贵郎君心怀恶意,可见背后之人也绝非善类。”
“再有,寻常的南夷女子,又哪能如此出众?我倒要瞧瞧后面的剧目是一箭双雕,还是狼狈为奸。”
……
两个蛮汉子一边干活一边咬牙切齿。
那位贵郎君的人倒是没有捆绑他们,只说你们既是那位芸小娘的亲眷之人,想来也不会言而无信,若连点儿应承下来的小事都做不到,芸小娘又是凭什么跟你们走?
他们两个也只能干了!
可明明就是来接人的,怎么就沦落到干活了?
两个汉子扭头瞪向屋檐下躺在摇椅上看书的和善,和善打了个颤,摸腰:“哎呦呦……”
嘶——
大乾没好人!
……
从悍城县衙出来的冯云一行人行走在悍城街上。
和经过的其他县城一样,两条大十字路通向悍城的四道城门,街头穿插若干街道,各有商铺买卖小贩。
巡城的兵甲比宛城的兵甲要魁梧英武,隐隐的还能从他们的身上看到血色。
而街头巷尾看向他们这一行人的视线更多,所经之处吆喝叫卖声几乎震耳。
冯云好吃,没有放过任何排队的摊子。
竹香和冬怜也吃的美滋滋。
方文轩扶额。
云郎君太狠!
这是真要把悍城上下一锅端啊!
……
夜色笼罩。
悍城内外安静若斯。
县衙内,烛光摇曳。
烛光下年过三旬,身形魁梧的县尉大人正一下一下磨着长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