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李清竹就知道她在杜秀英和宛兰那里受了气,心里畅快了不少。
这几个月,侯冠荣虽然没折磨她,但也没给她什么好脸色,那张嘴就像是吃了狗屎一样,喷出来的话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
更让她难受的是,自从自己怀孕后,裴谦玉来看望自己的次数屈指可数,每次见她除了问孩子,就是提醒自己安分点。
她快被裴谦玉这种冷漠的态度逼疯了。
李清竹耐着性子安抚了几句:“夫人,您倒也不至于和她们置气,您是丞相府嫡出小姐,金尊玉贵的养大,她们一个奴婢,一个家道中落,连您的脚指头都比不上。”
这话很违心,但为了自己以后能过好日子,李清竹只能硬着头皮说下去。
果然,侯冠荣被取悦到了,脸色也好了很多,然后又喋喋不休说起宛兰进门时是什么阵仗,说裴定寰恨不得把她捧在手心里,生怕被摔碎了。
说白了,就是眼红嫉妒。
她的夫君怎么就做不到一心一意只对正妻这么好?
这就罢了,偏偏她的夫君心里还有别人,这让她怎么甘心。
但不甘心又怎么样,父亲说的没错,她现在才是三爷的正妻,就算三爷心里有人,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所以她完全没必要多此一举去害别人,把自己的一亩三分地管好就罢了。
想通了,她站起身就要走。
“少夫人。”李清竹喊住她,说了句,“夫人看好三爷,别让他喝多了酒,乱说话。”
侯冠荣刚缓和的脸色,再次缠绕阴郁,她应了一声,转身走了。
再次回到宴席上,戏台子已经搭上,台上已经咿咿呀呀唱起来了。
侯冠荣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特意往男宾席看了眼,就见裴谦玉正一杯接一杯酒往嘴里灌。
作为妻子,侯冠荣自然不好坐视不理,又怕裴谦玉真的喝多了说出什么不该说的,那就真的氏家族丑闻了。
她走过去,从裴谦玉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声说了句,“夫君,少喝点。”
裴谦玉回头对上她关切的目光,只是冷淡的应了一声,“知道了。”
男宾席的人见状打趣了几句,“三爷也是个有福气的,还有夫人心疼,哪像我们啊,喝多少家里人都不管。”
这让裴谦玉的脸色比刚才还难看。
侯冠荣心里倒是挺高兴的,羞涩的笑了笑,“今日高兴,长辈们可以尽兴,可三爷酒量不好,喝完酒还会说胡话,我也是怕他在你们面前失礼了。”
被侯冠荣当面揭了短,裴谦玉彻底挂了脸,斥了一句,“这里是男宾,还不回去,不懂规矩。”
侯冠荣:“。。。。。。”
最后咬了咬牙,还是回了女宾席。
这一切,自然被在场的人都瞧了个正着。
老太太安慰她:“冠荣啊,心疼夫君是好事,但毕竟男女有别,你有什么话就让下人通传一声,何苦去让三个下不来台呢。”
侯冠荣心里更委屈了,“祖母,我也只是出于好心,怎么能说我让三爷下不来台。”
梅氏笑着打圆场,“好了,都是小事,不说了,今天是老太太的大寿,自然要高高兴兴的。”
这件小事很快过去了,屋内很快又是一片热闹景象,几个小辈轮流去台上献艺哄老太太高兴,就连杜秀英也上去弹了一首喜庆的曲子,宛兰是个理工女,对艺术只存在鉴赏那一步,并没有多少艺术细胞,干脆说了一段祝寿词,也哄得老太太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