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兰撇撇嘴,“他意气用事,我总不能跟着他一起和国公府翻脸,你不知道,裴谦玉以后是要当阁老的人,那可是天子重臣,不好得罪。”
只是一点小事,程雨浓没理由不答应。
“还有,千万别告诉侯爷我去国公府这件事。”
程雨浓干笑两声,“我从不掺和别人的家事。”
宛兰满意的点点头。
翌日,等裴定寰上了朝,两人便一同去了国公府,不过这次宛兰并未去明月斋,而是让赖嬷嬷把裴谦玉请到庆寿堂医治。
这样做自然是为了避开侯冠荣,她见了宛兰跟个乌眼鸡似的,宛兰现在怀着孕可不想和她发生争执。
裴谦玉很快来了,寒暄过后,裴谦玉被请到了偏厅医治。
老太太很满意宛兰的效率,对着她连连夸赞,“还得是你有本事,不过你也不能只冲玉哥儿使劲,你也得去劝劝寰哥儿,让他好好和弟弟说说,别闹的兄弟不像兄弟,反而像个仇人。”
宛兰皮笑肉不笑的点头,“知道了,祖母。”
心说,自己夫君什么脾气她能不知道吗,让她怎么劝。
不多时,程雨浓从偏厅走出来,“三爷受的是内伤,得需养几个月,另外三爷之前一直有饮酒的习惯,多少有些伤身,需要先把酒给戒了。”
闻言,老太太的脸色一下子沉下来,“他什么时候有饮酒的习惯的?这个小子,真是不让人省心,都入了仕,怎么还不如之前呢,赖嬷嬷,你往明月斋走一趟,告诉少夫人让她对三哥儿上心一些。”
赖嬷嬷点点头,随后看向程雨浓,试探的说:“程大夫,不如您陪老奴一起走一趟吧,您是大夫,把其中的利害关系给少夫人讲一讲,比老奴说几句话有用许多。”
程雨浓一点都不乐意去,但身为大夫这也属于自己的职责,便点点头,跟着赖嬷嬷一起去了明月斋。
裴谦玉则和宛兰一前一后离开庆寿堂,宛兰去了后花园等程雨浓,刚坐下来,裴谦玉正好也路经此地。
宛兰托着腮,本来百无聊赖的在看枝头的凋零的落叶,一转头正好对上裴谦玉的目光。
她笑着站起身,“三爷,怎么不在祖母那里多歇息歇息?”
裴谦玉想见她,所以在她离开后也急忙跟了出来,幸好在这里遇到了。
他忍着心里的雀跃走过来,坐在宛兰身边,“祖母年龄大了,喜欢安静,我也不好多打扰她。”
宛兰点点头,坐在他对面的位置上。
两人谁都没有再说什么。
气氛有些尴尬。
宛兰受不了这样的氛围,笑着打破沉默,“三爷以后还是要多多保养身体的。”
裴谦玉点点头,“知道了。”
“以前也没听说过三爷喜欢喝酒啊?”
“入了仕,压力会有点大,偶尔浅酌几杯。。。。。”
两人不咸不淡的聊着。
另一边,程雨浓已经和赖嬷嬷到了明月斋,刚进门就撞见了李清竹,赖嬷嬷年龄大了,想躲个懒,也是因为不想面对三少夫人这个泼辣的主子,便说:“正好遇到李姨娘,这位是程大夫,你带她去见一下少夫人,程大夫要嘱咐一些三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