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总是去要求静王效仿圣人呢?
这岂非是颠倒了因果?
难道不是因为皇后足够优秀,足够亮眼,所以才引得圣人的心一直都停留在她身上吗?
绝非是因为圣人对皇后倾心,所以皇后才能有这般才能的。
不得不说,房茵茵将因果颠倒也就罢了,更是说话不过脑子,这可是真有可能给家族带来大祸的。
房书勤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原本就是为了试探静王一二的,如今见有了结果,自然也开始打算了。
晚上,房书勤躺在床上,望着看不真切的承尘,不带一丝情绪道:“夫人还是要找个时间好好教导茵茵一番。最好是能将她叫到家里来。静王府人多眼杂,难免有人会对茵茵不利。”
房夫人翻了个身,看着老爷的侧脸:“老爷是觉得茵茵想多了?”
房书勤叹气道:“静王对皇后绝无其它心意,只是一门心思地敬佩,不仅仅是他,便是秦诚也同样佩服皇后。我细想想,但凡是为皇后效力的那些臣子奴婢们,哪一个不是钦佩皇后的智慧?茵茵想要让静王待她一心一意,却也不想想自己是否有这个本事。”
房夫人心头一颤,也明白了。
世间女子,哪一个不期望身边的夫君能一心一意只对自己好?
可问题是,真正能有如此造化的又有几人?
不是每个女人都能将男人的注意力全部吸引过去的。
房夫人叹气,女儿还是想地太简单了。
既想要夫君的所有宠爱,可是又实在没有什么付出,这显然是不妥的。
且不说皇后强大的身世背景,亦不提皇后的倾城之姿,只说皇后能帮圣人解决了将士钱粮的问题这一点,便足以为她赢来圣人,甚至是所有朝臣的敬重。
这一点,若是房茵茵想不通,那便只能自苦了。
房茵茵的长姐劝说一番之后,终于还是有些成果。
房茵茵一回到房府,便被房夫人拉到屋里说话,莫说屋子里了,便是院子外头都守了人,廊下一人也无,全都站得远远的听候吩咐。
房夫人这回拉着女儿的手,软声细语地规劝着,就怕女儿再发脾气。
房茵茵听了几句之后,其实也明白自己一心期望着夫君的专宠似乎是有些不切合实际。
但是她实在忍不住。
“母亲,圣人可以独宠皇后,以致后宫虚设,那为何王爷就不能只对我一人好?”
房夫人叹气,早就知道她是这般想的。
如今她能亲口说出来,也总比闷在心里头要好。
“人与人之间本就不同。你可还记得曾经的礼部侍郎高家?”
房茵茵眼珠子转了转,“嗯。”
“同样是亲兄弟,你看看高大郎是个什么货色,高二郎又做了些什么丑事,而高五郎又是如何成为朝中新贵的?”
房茵茵愣住。
“一门几兄弟,怎么可能个个都一样?圣人专宠皇后,那是因为圣人专情,可你嫁的是静王,不能用圣人的专情来要求静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