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锭银子,一些碎银,甚至还有一粒金珠子。
刘大夫在钱袋子被夺去那一刹那,心疼得面容扭曲,看到东西被倒出来,忍不住“啊”一声。
顾蓉蓉捻起金珠,浅笑问:“没少挣啊,刘大夫有什么好的发财之道,不如说出来听听?”
“没,我没……”
顾蓉蓉把金珠捏在手里:“看得出来,你很喜欢这个,不如用它来替代你的眼珠,你觉得怎么样?这样你也能时时刻刻看着你的心头好。”
她说得轻描淡写,语气与“今天天气不错”别无二致。
但在刘大夫听来,却无比惊悚。
刘大夫冷汗渗出来,脸色苍白:“不……不要。”
“那就说,凭你哪来这么多钱!”冷星赫怒道,“我没什么耐性,要是不说……”
他抽剑一挥,一剑把桌子削去一角。
木头滚落,桌子露出惨白的木茬,看着就让刘大夫感觉疼。
他哪见过这个,顿时差点魂儿都飞了。
“说,我说,这些都是漕帮二当家给的。”
顾蓉蓉轻笑:“你要编,也编个好点的借口,什么漕帮二当家,平白无故,他为什么要给你钱?”
“不是,不是平白无故,他是我的病人,”刘大夫赶紧说,“我给他看病,他给我诊金。”m。
“这是他给你的诊金?”顾蓉蓉问。
“是,正是。”
“什么时候给的?”
刘大夫略一思索:“今日,就是今日,我刚去给二当家看过病,他身体一直不好,多亏我给他治,二当家十分感激。”
冷星赫眸子微眯,顾蓉蓉雪白指尖又捏起银锭子,金银交映,甚是好看。
怪不得都说富贵迷人眼。
顾蓉蓉端详着银锭子问道:“这么说,二当家院子感厢房里的那些药草,也都是你卖给他的?”
“不错,正是,正是!”
顾蓉蓉哼笑一声,冷星赫反手给他一耳光,冷光一闪,柳叶镖擦着他腮边过去,划出一道血痕,一串血珠滚落。
“啊!”刘大夫吓得大叫。
耳光也是疼的,但恐惧远不及这一道血口子来得多。
这是要划在喉咙上……
刘大夫不敢深想。
腿一软,扑通一声跌坐在地上。
对付他这种人,根本不用上刀剑,正不必用什么严酷手段,吓一吓,什么都有了。
顾蓉蓉声音一厉:“二当家厢房里的那些我都看过,比你这些强不了多少,什么都是你治,今天你去过吗?”
“要真是一直由你看,二当家一直缠绵不愈,那就是你故意,你不是想治病,你是要谋财害命!”
刘大夫哪敢承认这些:“不是,小人不敢,小人不敢啊。小人就是想混口饭吃,断不敢有害人的心啊!”
“那你说,你是怎么招摇撞骗,以次充好,暗害二当家的?”
刘大夫老脸发白,嘴唇哆嗦:“小人不敢,小人也是没有办法,是……是有人让我这么做的。”
“我就是挣个散碎银子,就是赚点酒钱,仅此而已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