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小姐忽然握着剑,拖着受伤的手臂,奋力向徐拓海奔过去。
徐拓海的长枪还未收回,但也没想着伤她,只是想先拿下她再说。
所以,徐拓海的枪也没有动。
只等她到近前,近身抓她即可。
但,程小姐没到近前,她忽然改了方向,直直冲上徐拓海手中长枪的枪尖。
这一下撞得极狠,枪尖从她身后透出,鲜血出注。
徐拓海瞪大眼睛,看着她苍白着脸,嘴里喃喃道:“这次我真的死了。”
徐拓海怔愣着,握枪的手微微颤抖。
昶王见此景,知道大势已去,唯剩下拼命一条路。
他打个手势,命黑袍铁面人冲向冷星赫。
顾蓉蓉提高警惕,握紧双刀盯着,铁面人果然动了!
但让顾蓉蓉始料未及的是,他没有冲向冷星赫,而是抬手用手中刀的刀背,一下子打在昶王后背上,昶王也压根没料到,一下子被打下马来,差点摔得背过气去。
昶王还没回神,老宰辅已经下马,拿着绳子过来,直接把昶王捆了。
昶王用力挣扎,但无济于事,愤怒盯着铁面人:“你敢违抗我!”
老宰辅哼道:“行了,闭嘴吧,你这个乱臣贼子,丢先皇的脸!”
昶王成擒,其它人群龙无首,徐定山父子以雷厉风行之势,杀的杀,擒的擒。
老宰辅清清嗓子,对冷星赫和顾蓉蓉道:“来,你们看看,这是谁。”
黑袍面具人走过来,摘掉脸上面具。
那是一张英武逼人,与冷星赫有七分相像的脸。
冷星赫又惊又喜:“父亲!”
长宁王浅笑,拍拍他肩膀:“好儿子。”
顾蓉蓉惊讶,这……长宁王?她的公公?
长宁王看向她,笑容和气可亲:“蓉蓉,这一路多亏了你,星赫这小子,真是有福气。”
顾蓉蓉笑笑:“您过奖。”
她看看长宁王,又看看老宰辅:“这是……”
长宁王道:“此事说来话长。”
“当初尚未开战,我就察觉军粮不对,以次充好不说,有时候还屡屡缺少,我起初怀疑是户部兵部的事,悄悄写信给老宰辅,他来信却说,此战关键,因此责令户部必须保障军粮军饷。”
“种种迹象,让我怀疑,此事有异,所以我才与老宰辅写信说明,他连夜禀报陛下,定下此计。”
“只是,”长宁王神色愧疚,“为假戏真做,苦了你们。原本计划是派人在路上暗中接应,后来,你离开队伍,不见踪迹,队伍中也有蓉蓉成为了主心骨,也就将错就错。”
“抱歉,星赫,蓉蓉,为父要向你们道歉。”
顾蓉蓉短促笑一声:“向我们道歉也还好,关键是王妃,恐怕要好好道一道。”
老宰辅哈哈笑:“那就是王爷自己的事了,老夫可管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