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弥想起自己与陈宅的缘分,良久说不出话。
不可否认,她从山里走入城里,第一个认知就是关于陈宅的。
那里的景,那里的人,那里的事。
许许多多的过往,这一刻仿佛如云烟,那些云烟,又恰似电影,一帧帧无比清晰具象地从眼前掠过。
包括五岁那年,她第一眼见到陈麒现的样子。
往后,她再没见过,陈麒现笑得那样天真无邪。
不过,人总是擅长记住那些伤痕累累的记忆。
夷为平地,姜弥也没有意见。
可是陈家的势力,盘根错节。
说要连根拔起,岂是那么容易做到的。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道理,姜弥不是不懂。
姜弥深怕,陈麒现把自己逼到绝境。
他这个人,做事是出了名的狠与绝,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所有人在忌惮他的同时,根本没人敢想,他为此也付出了多少的心血。
“陈麒现,我希望你记得,你自己在做什么。”
“当然,我很清楚我自己在做什么。”
姜弥见他如此信誓旦旦,一时无法判断他是否真如自己所言,那么的清醒:“你斗得过陈家人吗?”
“他们正一步步踏入我设好的局。”陈麒现轻勾唇角,表情云淡风轻,“可以说,目前为止,一步未差。”
姜弥不解,亦没他那么笃定,反复不安的追问:“你真的这么自信吗?”
“必须啊。他们离崩盘,还差最后一步。”陈麒现说着,又绕到了初时的话题:“所以,只要你松口,我们现在就可以备孕。”
这话题跳跃得太快,姜弥有点跟不上他的节奏。
“我……我没你这么乐观。”
陈麒现也学着姜弥一般苦恼的表情,道:“我也是,我没你这么乐观,想着一备孕就能怀上。”
姜弥对他彻底无语。
俗话说得好,过分谦虚等于骄傲!
就不能和他讨论这种正经的话题,正经正经着,他就要变得不正经。
姜弥还是谨慎,备孕得方方面面做好准备,不是一时兴起。
她不光得对自己负责,更得对孩子负责。
大鲸在这一年,会有大动作。
事业方面的抱负,她肯定不缺。
姜弥说:“容我再想想。”
“成,想好了给我暗示。”陈麒现说话总是含着挑逗,他能把情侣或夫妻之间的情趣,做到和说到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