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下去吧。”
展信,只有两字。
‘沈离’
河道边一处酒楼的二楼包厢,周婉独自一人等在窗边,旁边的圆桌上已经摆好了酒菜。
知道公子喜欢清淡的食物,周婉特地叮嘱店家少放盐和油。还让花大价钱让店里送来冰块放置在盆里,摆在屋里的各个角落,以消暑解热。
瞧着准备得当的东西,周婉满意的坐下静候公子。
上次见公子还是两个多月前,在扬州。
“原来都这么久了。”周婉自言自语道,嘴角微微扬起,抑制不住的幸福感笼罩她全身。“不知道公子这些日子过得怎么样了,好不好。”
这时,包厢的门被推开,周婉兴奋的起身,却在见到来人的那一刻瞬间阴郁。
“怎么,是我失望了?”男人年纪四十多岁,身材矮小消瘦,背着手进来后他带的随从从外面把门立马关上。
周婉低眉顺眼,行礼道:“乔管事。”
乔管事看了看满桌的菜,“王爷他不会来的,你准备这些也没用。周婉,不会到现在你还对王爷有非分之想吧?”
周婉:“婉儿爱慕王爷何错之有。”
乔管事讥笑:“你知道赵清叙为什么不嫌弃你么?因为他出身草根,可王爷是何等的尊贵,他能看上你?别白日做梦了,没意思。”
周婉不服却只敢小声反驳:“谁也管不了婉儿的想法。”
乔管事用手指敲敲桌面:“行了,说吧,你找王爷要说什么?”
周婉将自己进府之后的遭遇说给乔管事。
听完,乔管事眉头紧蹙,“这和我们知道情况怎么不一样,她是盛容珩的女儿,知书达理,怎么会做这种事?”
“从扬州回京的路上,赵清叙与我说了很多盛宁致的脾气秉性,结果来了以后根本不是他说的那样,实际上的盛宁致可以用恶毒形容。”周婉手指传来一阵阵疼痛,她举起手给乔管事看。
乔管事倒吸一口凉气:“盛容珩的女儿下手真狠。”
周婉继续道:“我本想以贩货郎之女的身份进赵府,讨好赵清叙爹娘,同时利用盛宁致心善,帮我一点点站稳脚跟,等我再生下个一儿半女,我说什么他不都得听么。现在,我可能要换个法子了。”
“你游说赵清叙还得靠孩子?”乔管事嗤之以鼻:“瞧你在花盏楼的时候伶牙俐齿,结果你这么点能耐?”
“不是,乔管事,现在赵清叙的爹娘知道我出身青楼,对我看法特别大,盛宁致对我做的这些行为,都是他们默许的,没有孩子我在赵府想留下都困难。”
乔管事琢磨一会儿,道:“所以你想要给你找个女子去赵府帮你站稳脚跟?”
周婉应道:“嗯,这样最好了,我在京城没有信得过的人,乔管事,你……”
“周婉,王爷派你去赵府是让你说服赵清叙为王爷所用,不是让你去赵府做夫人的,当初王爷考虑赵清叙和盛宁致的关系紧密,怕从外人的角度游说困难,如果你要是自己连在赵府都留不下……”
乔管事顿了顿:“那你在王爷这儿一点价值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