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他收到盛宁致的邀约,思忖片刻,他让长青回去捎话,定在陋室见面。
陋室名义上是李淮序的地方,外人很少知道更很少来,萧韶九于三年前买下这里并翻新修建,思量再三最后给起名“陋室”。
仲秋时节的风吹过,萧韶九好像问道一阵香气。
不是他别苑的花香。
他转头看向汀步,果然来人了。
是盛宁致。
“盛小姐,未见其人,香已先至,敢问小姐,是什么香包,能如此沁人心脾,芬芳满溢。”萧韶九笑容温暖如春日阳光,言语间带着几分调侃。
盛宁致面上掠过一抹不解之色,随即温婉一笑:“没有香包,王爷可能是错把院子里的花香当做我带的香包了。”
萧韶九轻抬皓腕,伸出手掌,指尖微曲,请盛宁致坐下。
“王爷,火灾一事可有结果?”
“云峰禅寺着火一事,郭永年调查的结果是僧人打翻烛台导致的意外失火,但我通过张贴案发当晚行迹可疑的村民李三的画像,最终找到了他的尸体。”萧韶九拿起茶壶为盛宁致斟满。
继续道:“李三是被人一剑毙命,手法干净利落,非一般草寇能做到的。所以,背后指使李三的人,不简单。”
盛宁致微微蹙眉:“郭永年帮忙掩盖真相,那是不是可以说明,与他赈灾不利有关?”
“盛小姐说的不错,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着手从这方面调查,郭永年……”萧韶九说了一半被盛宁致打断。
“王爷,此事我只要知道并非冲着我而来就可以了,朝堂之事,我不关心也不敢关心。”盛宁致愁眉不展,似有难言之隐。
闻言,萧韶九眸光微敛,语气中带着关切,缓缓问道:“盛小姐何出此言,是有人想杀盛小姐?”
盛宁致点下头:“是的,这个人便是我的夫君赵清叙。”
“为什么?”
盛宁致轻叹一声:“赵清叙从扬州带回青楼女子周婉,欲纳为妾室。因为周婉出身的问题,我担心纳她为妾会影响到赵府和赵清叙的名声,所以没有同意。周婉入府后处处调拨我们夫妻间的关系,我甚至撞柱以死明志,可惜非但没能消弭他对我的恨意,反而不可遏止,对我起了杀心。”
萧韶九怎么也没想过盛宁致成亲才短短两年,竟有如此遭遇。
他不由的握紧拳头。
“他居然是这样的人。”萧韶九神情复杂,低声道。
盛宁致尽可能博取萧韶九的同情,故作柔弱之姿态:“出嫁从夫,他心里眼里都是其他女人,我也不在乎,可是我发现他好像在做通敌卖国之事……”
说着,她抬起眼眸看向萧韶九道。
“我虽为女子,可也是大回子民,绝不允许有人出卖我的国家,卖国者,当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