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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色大光球,当盛开再次睁开眼,他又变回了同样很忙的大他,记忆又回到——四天之前,他唱过小鸟之歌,信心满满来上学——这个瞬间。
他率先看向洪炎,确认她没事后,才顾得上四下打量。大他并不知道,盖亚篡神成功,洪炎被刺事件已经坍缩了。
就见八大系纷纷投来“关切”的目光,他心底一愕:什么情况?怎么跟探望病号似的?
只听阿旦威严而又和蔼的说:“盛开几位同学,这几天留校搞课题,现在正式回归,大家不要少见多怪,抓紧放学吧。”
空中映出倒计时的量子大屏,阿旦又舔着巨脸,跟盛开含笑致意,像是几天不见,还有点想这小子了。
盛开虽然心下生疑,却也没太当回事,毕竟一回蓝星就能同步进度,洪炎又没事,便站起身来,点亮路径踏空而去……
脚踩星光来到更衣室,玛丽依旧守在门旁,还是那身带兜帽的长袍,侧露着大腿,脚踩着透明高跟鞋,与以往也没什么不同。
只听她招呼他说:“回来了,”语气还是那么熟络,透着点俏皮。
盛开朝她一挑下巴颏,大踏步走进更衣室,直奔更衣柜,玛丽跟进来背过身去,两个人习惯成自然,一句都不用多讲。他嘁哩咔嚓开换,背后传来玛丽的声音:
“都说瑞雪兆丰年,大雪甚,五谷熟,但那说的也是明年,要是等不到春耕秋种,人先冻坏了,可就兆不出丰年啰。”
盛开随即一怔:什么意思?这是在提示我,还是在跟我打哑谜,连忙接过话茬,“东都今年刚下了一场雪,你是说北方吧?”
“啊不是,”玛丽说,“我就是随便感慨一下,阿旦说她闺女迷上了滑雪,可今年雪不大,好些雪场都没开,我就想说雪太大其实也不好。”
“奥……”盛开还是没听明白,只能顺着话头愣往下接,“我还挺喜欢雪的,小时候不喜欢,后来又开始喜欢了,对了你喜欢雪吗?”
“不知道,”玛丽说,“我住的地方还从没下过雪。”
盛开问:“上次东都下雪,你没看见吗?”
玛丽说:“看见了,但我只能站在天梯口,伸手接一下,伸舌尖尝一尝,不能身临其境的去感受,”语气又是一黯,“所以也说不出喜欢不喜欢……”
盛开换好衣服,转回身来:“不能把天梯开到南极,找个没人的地方,偷跑出来感受一下吗?还能跟企鹅打个招呼,握个手什么的。”
“你想的美咧,”玛丽噗嗤一乐,转过身来,“天梯又不是我家开的,我要是真偷跑出去,就、”像是察觉到险些又要被扣钱,连忙改口说,“哎呀咱们赶紧走吧,”
推着他一起步入传送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