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雁南飞说过他没有福福不行,沈星渡还是觉得雁南飞为此牺牲太大。
这场交易实在不对等。
这一趟进宫最大的成果就是终于将三人又凑到了一处。
回雁府的马车上,福福一上车就大喇喇地趴在雁南飞身上,甚至还抬起一条腿要往他腰上盘。
沈星渡再也顾不得自己还有一条瘸腿,跳起来朝着自己精心保养的娇嫩脸蛋给了一爪子。
顿时就在脸颊上留下了三道狐狸抓痕。
“诶!”
等雁南飞反应过来抓住沈星渡的狐狸爪子的时候,福福已经捂着脸,哼哼唧唧地缩进了车厢角落里。
雁南飞一把将沈星渡揽在怀里,抓着她的两只爪子不解的问:
“你疯了?
这是你自己的脸!
就不怕留疤?”
沈星渡被雁南飞厉声责问了两句,鼻子一酸,又“啪嗒啪嗒”掉起了眼泪。
觉得又委屈,又丢人,将狐狸脸转到一边不去看雁南飞。
一边吸着鼻子,一边抽抽搭搭地说:
“我不怕,反正也不怕嫁不出去了。
变成丑八怪也有你雁大将军兜底。
我还怕什么!”
雁南飞伸手将她倔强的狐狸脑袋扳了回来,逼迫她与他对视。
“你又哭什么?
嫁给我就这样委屈?”
被雁南飞一凶,沈星渡哭得更狠,简直上气不接下气。
硬是在雁南飞的怀里挣扎着翻了个身,团成一个球。
这黑色的大毛球,还一抽一抽的,时不时地偷偷往雁南飞的衣襟上蹭两下鼻涕。
雁南飞哪里遇到过这种情况?
一头扎在角落里的福福,团成球的沈星渡。
雁南飞叱咤疆场,经历大小战役无数,都没遇到过如此束手无策的场面。
只得硬着头皮将这团没头没脑的黑毛球抱起来哄骗:
“你别哭,咱们说点正经事。”
黑毛球不搭理。
雁南飞又说:
“你还想不想变回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