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当然是真的。
毕竟在她眼里,景寒川再怎么样,都是她的人。
而淮南王……
是她心心念念想要除掉的人。
一个为私,一个为公,自然不能相提并论。
景寒川实话实说,“朱燮此人名声极好,深受三军将士爱戴,与当地太守也有交情。”
“嗯?”
凤瑾瞬间笑了一声,“那与你淮南王府呢?”
景寒川顿了顿,“殿下应当知道,父王原本是想要将永昌嫁进朱家。”
“呦呵?这人还挺长袖善舞。”
凤瑾觉得有意思极了,但更有意思的还是景寒川这番话。
她笑着对景寒川说道:“这回怎么这么会说话了?这人结党营私都被你说的这么好听啊。”
如此看来,景寒川这人也不是蠢,只是聪明总是用不对地方而已。
凤瑾思索了片刻,直接在她圈出来的地方画了一个叉。
“看来朱燮这人不能留,这次出来得把他给收拾了。”
朱家世代驻守淮北,她高高的坐在朝堂上,想要一道旨意收了对方兵权,根本就是天方夜谭。
正好这次出来,可以先把淮南封地一圈都打扫干净。
而凤瑾的这一番话,就等于是明着告诉景寒川,她迟早要收拾淮南封地。www。
或者说,凤瑾的心思,在景寒川面前从未隐藏过。
景寒川低着头,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才主动开口问道:“殿下这次出门,不是要去凌河沿岸瞧瞧么?”
“这种话你也信啊?”
凤瑾嗤笑,“本宫该干的都已经干了,也不是没给那些百姓留活路,还用得着为这事儿专门出宫一趟?”
她又不会修水坝,她出来有什么用?
不过是借一个为国为民的由头罢了。m。
她既然要出宫,就总要有一个理由。
相比起她想收拾人来说,居庙堂之高而忧其民,显然更加有利于她的名声。
景寒川:“殿下高明……”
凤瑾放下毛笔,用手指着地图。
“咱们这次出宫,要一路往南,先去越州收拾了朱燮,而后再直奔西南,随后是岭南……景寒川?”
景寒川一楞,“殿下?”
凤瑾神情不悦的看着他,“你有没有在听本宫说话?”
闻言,景寒川连忙说道:“臣不敢分神。”
凤瑾此时就像是抓到了学生上课开小差的小学老师一样,怒不可遏。
“那你把本宫方才的话重复一遍!”
谁知,景寒川竟然真的把凤瑾刚刚的话一字不差的复述了出来。
“咱们这次出宫,要一路往南,先去越州收拾了朱燮,而后再直奔西南,随后是岭南。”
凤瑾:“……”
景寒川:“臣罪该万死,殿下息怒。”
凤瑾深吸一口气,又继续指着地图对他说道:“随后是岭南,西南王年纪大了,但岭南王却不过而立之年,身强体壮,不太好收拾,就把他留到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