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的时间,景悦之将京城埋藏的他国暗桩一一拔除,散播谣言者也蹲了大牢,夜一也从江南回来了。
夜一本是一个糙汉,年到中年,学起孙老头留胡子,不想他不擅打理,留成了满脸腮胡。
不仔细看,还以为是只猩猩。
夜一进宫述职,又听见十七在房梁上咯吱咯吱吃东西,又看陛下面无异色早已习以为常的样子,就为自己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徒弟捏把汗。
他汇报完工作,就抓住小徒弟准备教训一通,苏越像只小鸡仔似的被黑老大提溜出去,兜里的零食散落一地,“师父,我花生掉了!”
黑老大一脚踹苏越屁股上,恨铁不成钢道:“让你上值别吃东西,你兔崽子是听不见是吧!”
“师父,我错了。”苏越还是第一次被人踹屁股,脸上一红,抱着屁股就到处躲避。
黑老大踹了几脚,感觉不对,这十七的屁股咋像被窝一样厚呢,踹上去还能回弹是怎么回事。
“你屁股上绑的什么?”
平时坐房梁上太硬,苏越做了一个软乎乎的坐垫绑屁股上,这样不管到哪里,坐垫都跟着,既方便又实用,冬天的时候还不冷屁股。
苏越刚才就是装疼,这下被黑老大看出猫腻,就讨好地嘿嘿直笑,她摸遍全身的口袋搜刮零食孝敬给黑老大,“师父,你工作辛苦了,这是我做的糖炒栗子,超级好吃的!”
黑老大吹胡子瞪眼,满脸的胡子都在迎风抖动,而头顶却秃成一片,就像本该长在头顶的发,却长到了脸上。
苏越:“师父啊,你怎么把头发植脸上了?”
“植什么?”黑老大接受徒弟的孝敬浅尝一下,然后一发不可收拾的爱上了这个栗子的味道,毫不客气没收小徒弟手里的零嘴。
苏越看着空空如也的手,再看看黑老大九品的身手,只能认怂地搓搓手,嘿嘿笑道:“没植什么。”
“以后不许上值吃东西,下次再让我抓到,扣你月俸!”黑老大拿着栗子敲小徒弟的头,用点内力,正好让栗子的硬壳完美脱落。
苏越:我是你敲板栗的锤子?
黑老大见小徒弟生动的表情,随即低声笑起来,他从身上摸出一包东西,语气也软下来道:“江南有名的桂花糕,吃完再进大殿。”
“谢谢师父!”苏越尝了一口,味道果然很不错。
“下值来找我,一个月不见也不知道你练功偷懒没有,若是偷懒,看我怎么收拾你!”黑老大拿着栗子离开,正没入暗处的时候,被人偷袭,抢了一半的栗子,让黑老大猝不及防。
夜二替苏越说好话:“十七勤勉着呢,天不亮就起来练剑。”说完,就麻溜消失了。
黑老大:“你还我栗子!”
夜二本消失的身影又杀回来,给黑老大做了一个鄙视挑衅的动作,大意就是‘有本事你来抢啊’,他戴着青面獠牙的面具,做这个动作时滑稽极了。
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黑老大拳头咯吱响。
苏越噗呲笑起来。
黑老大脸色黑沉看向她,苏越瞬间变脸指着夜二消失的地方,骂道:“这夜二也太猖狂了,等徒儿升到九品上,就抓住他给师父报仇。”
见小徒弟站在自己这边,黑老大黑沉的脸色好了一些,他翻上房顶,追着夜二消失的方向而去。
大概是去报仇。
以苏越的身手,这样的热闹她想看也追不了上他们。
于是放弃。
苏越吃着桂花糕,一蹦一跳回殿内,大方地将桂花糕分享给景悦之,“陛下,要不要尝尝?”
景悦之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