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话地起身,往房间外走去。
而付浔一直靠在门框上,身形高大挺拔,门口的路,都被他挡了大半。
叶南熹来到门前,他一点让路的意思都没有。
幸好她身形纤薄,就算他不让,她稍侧侧身也是能过。
就是他那独有的气息中,似有若无地飘着股与他气质不符的甜香味,有些莫名地刺鼻。
叶南熹尽量屏息,快步地越过了他,往楼下走去。
看着从身侧跟只兔子一样,溜走的小女人,付浔顿时觉得手上的烟都不香了,掌心还发痒得厉害。
他多久,没见她了?
好像十天了吧。
啧,真难熬。
倒是现在看见他,不抖了。
还算值得。
迈开长腿,他沿着她的轨迹,往下走。
小身影在客厅的柜子里捣鼓了小一会,随后拿出了一个医药箱,放到了客厅的桌面上。
而付浔早就大喇喇地坐在沙发上等着她。
叶南熹坐到了他的对面,打开了药箱。
她也不知道他受了什么伤,也不好给他拿药。
最主要,他这风轻云淡,不紧不慢抽着烟的模样,也不像受了伤。
所以,箱子打开了,她就干坐在那,也不说话。
脸上是一点担忧的情绪都没有,似乎问也不问,就等着他。
付浔气笑了,深吸了最后一口烟,将烟捻灭在烟灰缸后,抬手将身上的西装和衬衫都脱了。
霎那间,他一身流畅的腱子肉,以及被烫伤了的手臂,尽数落入了叶南熹眼底。
手臂上,大概没及时处理,滚烫的热水渗透进衬衫,紧贴着肌肤。
现在看着又红又肿,有些地方已经起了水泡。
男人刚脱衣服时,是一点也不在意,有个别的水泡,被拉扯破了,正流着黄水,剩下里头一片赤红的血肉。
光看着,就觉得疼。
叶南熹脸上明显怔住了,眸底透着震惊和诧异。
她从没想过,衣服底下竟然是这样一副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