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宜过两年也到了及笄的年纪了,寻常世家的闺中小姐,差不多在这个年纪便要跟着母亲学习如何执掌中馈了。不外呼便是先从打理自己的嫁妆入手,母亲已经离世,安宜如今还没有开始学着做这些,我这个长姐在旁边帮着教导,本亦是正常的事情,父亲这是说什么?”姜芸涵回答的风淡云轻。
姜鹤中满是要怒骂的话生生噎了回去。
从昨日的做法,姜芸涵就没有将他这个父亲放在眼里。
今天还派了那么多的下人去府上。
这会儿他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她从前从温家回来京城,也不是这样的。
“如今府上有正儿八经的姜夫人,要你一个长姐做这些做什么?许氏自然会安排。”姜鹤中理直气壮的说着。
“是吗?若是许氏那般用心,那么安宜怎么会被冤枉?”姜芸涵直白的问道。
“那是安宜自己的问题,她又不说清楚,这东西相像,误会了说清楚了便是,倒是你,将许家人送到京兆伊去了,哪有女子做事这般的?”姜鹤中气的不行。
京兆伊那里,第二天便去许府带了人走。
许家的颜面丢尽。
她还上门盘算什么嫁妆。
温氏看着温柔,处处待他好,实际上防备的有多重?
温家防备他,就连温氏生的儿女也防备着,谁知道私下温氏都说了什么。
“我告诉你,别以为你们这样能有什么好下场!你一个和离归家的长姐,带着你妹妹,你确定你妹妹及笄后能有亲事?若是你还要闹这嫁妆的事情,我在外说你们不孝,你便等着安宜嫁不出去,信然没有仕途!”姜鹤中直接威胁道。
也不想装下去了。
姜鹤中满腔的怒意,看着姜芸涵也是越发的厌恶。
姜芸涵坐在那里,脸色有些难看。
姜鹤中是他们的父亲。
但是这个父亲,自幼并不是多关爱他们,甚至到现在,也偏心的这般严重。
姜芸涵心里没有低落的情绪是不可能的。
甚至,她连原因都不知道。
母亲一直没有说过。
同时,安宜与信然也是如此,她也同时替他们所不值得。
“父亲,难道许氏所生的,才是你的亲生孩子?”姜芸涵忍着情绪问道。
姜芸涵有些不高兴。
姜鹤中眼里看不到她的不高兴。
只很恨的说道:“嫣儿与词儿向来孝顺乖巧,怎会像你们,像极了你们母亲,都是白眼狼!”
“你母亲汲汲营营盘算,倒是守着她的钱财,最后呢?女儿和离,两个小的更是没出息的。”
“安宜的嫁妆,待我的丫鬟清点之后,会交给安宜,由她学着打理。”姜芸涵彻底冷下脸,笃定的说道:“没有别的事情,便请吧,姜大人。”
姜芸涵直接示意护卫将人带走。
姜鹤中被拉着走的时候,嘴里还在怒骂。
姜芸涵拿着茶盏的指尖因为用力而发白,她的确是气的不轻。
从前父亲对她便不热络,但温家没出事之前,父亲倒是从来没有说过什么冷言冷语。
现在,几乎是对他们充满了厌恶。
原来,母亲让她在温家长大,是因为这个吗?
匆匆让她出嫁,也是因为知道父亲靠不住?她会被许氏揉捏?
一个小小的响动吸引了姜芸涵的注意。
她看到安宜躲在柱子后面,正想要走,姜芸涵叫住了她:“安宜。”
“姐姐。”安宜只能直接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