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宋经年说的那个女人,你叫李释。”男人说。不是疑问,是陈述,很明显宋经年跟他联系过。
“沈庭枝怎么样?”男人急切地问。
我摸了摸女警官,将她最新的情况告知对方。
男人骂了句蠢女人,然后徒手搬上面的建筑废料。
随着他的动作,我顶上的缝隙变成小洞,然后变成了大洞。
光线充足,我终于能看清女警官的长相,是一个风华佳丽。巴掌大的脸,皮肤白净,薄唇紧抿,配上对剑眉,即使在昏迷中,也能看出她英气十足,性格坚毅。
外面救兵来了,越多越多的人加入救援,让我没想到的是,宋经年也来了。
当头顶上的那块铁皮被搬开时,我见到他。他他对着我傻笑,脸上、衣服上沾满了灰土,双手更不用说,手指上还带着血迹。估计是徒手搬砖时,手指磨破皮出了血。
他身边那个五官深邃,肤色偏黑,身材A爆的禁欲系男人,白了他一眼,跳了下来。
男人朝我点头,说,“我叫宋庭遇。”
此刻,狼狈已经无法形容宋庭遇,他身上的高定西装已经不成样,但他从内而外散发的绅士气度,让我感到很舒服。
“你好,我就是李释。”我说。
宋庭遇检查了沈庭枝的伤势,之后一把将她抱起。上面宋经年伸手要接沈庭枝,被宋庭遇避开。
“管了你自己的女人。”宋庭遇说。
宋经年摸了摸鼻子,骂了句不识好歹,也跳了下来,向我伸出双手。
看到他那黑不溜秋带着血迹的手,我往后退开两步,摆手说,“不劳你费心。”
我拧起那只奄奄一息的大公鸡,爬了出去。
“我说,为了这只鸡,连命都要搭上了,你还带着她?”
“正因为我差点把命搭上了,所以更要喝它的血,吃它的肉。”我咬牙切齿,不知说的是这只鸡,还是宋经年。
我默默走在回去的路上,宋经年没有跟过来,估计是去医院看沈庭枝了。
我应该也去医院的,但是我不想去,我想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发泄情绪。
路两边的民房已经没有几座是完整的,到处都是人们的哭声,有的人在为死去的亲人而哭,有的在为失去的财产而去。我的内心也在哭泣,为我奢望的爱情。
不管在别人面前如何否认,我自己知道,我爱上了宋经年,这是不法否认的事实。在什么时候爱上的呢,或许是他奋不顾身救我的时候吧,女人爱英雄,这是宿命。
我站在河边发呆,冬天是枯水期,河里的水很少,没心没肺的小鱼在水里嬉戏。
有人拍我肩膀,“女人,你在想什么?”
回头望着宋经年的脸,我问:“你没去照顾你的阿枝?”
宋经年一屁·股坐在地上,“她有宋庭遇,不需要我的关心。再说,宋庭遇是个大醋坛子,我要是往阿枝面前凑,会沾染上他的酸臭味。”
我轻哼了一声,不再出声。
“这个鬼地方,竟然没有信号。”宋经年摆弄着手机,“李释,你身上有现金吗,帮我买套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