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我看不到李于的模样,我可以想象的到,她周身必然发出淡淡的光,那是圣母的光环。李于就是华国版的圣母玛利亚!
我盯着小楼愤恨地看了几眼,转身离开。
出苏堤的时候,碰上骑着电车回来的母亲。
“哎,李释,怎么出来了?你这孩子,你出来,你姐怎么办?”母亲问我。
我冷言道,“我去找崇青青,家里有宋经年在,不会冷落大小姐。再说,她也姓李,不是什么贵客。”
母亲戳我脑门,“你这什么话,阴阳怪气的。还以为你长大了,谁知跟小时候一样,不懂事,脾气比牛倔。你就不能跟你姐学学,做个知书达理、优雅知性的样子?”
又拿我跟李于比,我气得双眼通红,恨得直磨牙,“去他妈知书达理、优雅知性,我要像她那样,你能过上今天这样悠闲自在的日子?你早被李家那帮吃人不吐骨头的饿鬼吞了!”
母亲脸色变了又变,最后哆嗦着嘴唇,“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哼了一声,扭头走了。
没走多远,就见崇青青牵着童程回来,见我面色不虞,逗弄我好几次,最后无奈地放弃。
我们走进小楼,见饭桌上铺满了美食,酸菜猪血肠、碳烤薯片、油炸鸭腿等,都是新靖的特色小吃。
李于在母亲热情催促下,终于开动,她掩饰得很好。但在将血肠放进嘴里时,我还是捕捉到一闪而过的厌恶。
她总是这样,将善解人意建立在委屈自己之上。
折腾了半天,我们终于踏上了去往邕市的归程。李于没有跟我们一起走,她难得出来一次,想在母亲面前多尽孝。
新靖市驻扎有部队,应急能力较快,高速路在被封堵的第三天就通车了。
出了化侗,我们在一个服务区停留,宋经年的卡宴需要加油。
加油站前排着长长队伍,崇青青和童程有急事,开车英菲尼迪前面先走,宋经年作为司机,他自个去加油。
我一个人坐在服务区商店门口的秋千上,僵着脸,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自李于出现,我一直处于低气压状态。
“李释?”有人叫我。
我回头,见乔姐儿和他儿子,“你们怎么在这里?”
乔姐儿走过来,笑眯眯说,“这话应该是我来问你。你不叫我们把工厂往边境城市撤吗,我听了你的话,考察了一圈,选定了新靖市。还真像你说的那样,这边招商引资政策好,厂房都是现成的,我们只要把设备技术带过来就行。”
我笑,“好事啊,等你赚钱了,可别忘了我。”
乔姐儿拍了拍我手,“那当然,等你跟经年结婚办喜酒,我给你包个大红包。”
听到这话,笑容僵在我脸上。结婚办喜酒,呵,恐怕办离婚手续要来得快些。
“你还没跟我说呢,你怎么在这里。”乔姐儿巴着我问。
我跟她说了我母亲的事,她表示要去光顾边城小吃店。
“将阿姨一个人留在新靖你能放心?你还是会来新靖市的吧?李释,我知道我这话有些唐突,但我还是撂上这一句。你要是乐意,姐欢迎你来我公司做顾问,姐给你干股。”
姑奶奶变成姐,我哭笑不得。
“哎,你别笑,我是认真的,你好好考虑考虑。”乔姐儿急道。
我拍怕她的手,以示安抚,“你别急,我没说不信。只是我现在还没离开宋氏打算,如果今后有机会,我会去你厂里走走。”
乔姐儿闻言安了心。
那边宋经年打来电话,说已经加好油,报了个地儿叫我过去。
我告别乔姐儿和左向天,乔姐儿的话装在心里头。我跟宋经年已经发展到这一步,我是该为自己做好打算。
回到卡宴,宋经年将热乎乎的手抓饼递给我,“你到现在没怎么吃东西,先用这个垫垫肚子。”
我确实饿得不行,接过手抓饼小口吃。
垫饱肚子,我脑子有力气转动,开始秋后算账,“你跟李于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
宋经年快速看了眼,看着前面没有尽头的柏油路,未置一词。
“你知道我是李于的妹妹吧,你为什么还要算计我,跟我在一起?”我又开始发问,“她背叛你,嫁给了别人,你恨她,你想报复她。所以,你利用我来报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