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选择李于,为什么朝我开枪,我没有问,宋经年没有解释,也没有忏悔,他蹲坐我身边,一言不发。
也不需要他说什么,我已经心如死灰,不论他解释什么,我都会以为是借口,是掩饰。
舌头被我咬破,腥甜在口腔里散开,我咬紧牙槽看着支队长。
“同志你好,我有个我还有朋友,她跟我一起被抓来的,麻烦你尽快把她找出来。”
支队长点头,召集下属去找人。
交代完这件事,我目昏耳鸣,陷入黑暗中。
宋经年发现我不对劲,他扶住我双肩,焦急地喊,“李释,李释,你醒醒,你振作点……”
我没有回应,迷迷糊糊中感觉自己被搬上了担架。我这下更急,心底无声呐喊,要找到齐倩如啊,她一定不能有事!
在被抬上救护车的时,我终于听到有人叫喊,“找到了,她在这!医护人员,快点过来!”
又过了一会儿,我听到脚步骚动声,随即有人说,“身体虚弱,脉搏跳动正常,没有致命伤口,问题不大,赶紧上营养液。”
我暗自送了口气,精神一放松懈,彻底陷入无尽的黑暗。
醒来时,四周一片白,看到标志性logo,我知道,我在宋氏旗下医院。
安静的病房里只有笔尖摩擦纸张声,我挪动脑袋看过去,宋经年在不远处伏案工作。
这个时候,我还不想面对他,很想装睡,但是肚子传来的反应告诉我,不行了,它快撑不住。
我掀开被子坐起来,就这么个小小动作,牵动了大腿上的伤口,疼得哼了哼。
宋经年耳尖,放下文件走过来,“你醒了?别动,小心伤口再次裂开。”
我躲开他的手,“敢问我的伤是谁造成的?不需要你假好心,离我远点。”
我右腿先下床,又小心翼翼挪动左腿,吃力地站起来。
“嘶……”痛疼更加厉害,我身体忍不住往前栽。
一只长臂有力地抱住我,“行了,别闹别扭。这一跤摔下去,可不只是皮肉伤,到时候骨头碎裂,可不是闹着玩的。”
不顾我意愿,宋经年抱起我,带我往洗手间走。
数月的同居生活,让我们彼此熟悉对方,知道对方的很多习惯,一个小动作就能解读对方的需求。
进入洗手间,他将我轻轻放下,在我能够受力时,他伸手向我裤头上绳子。
我又羞又躁,连忙拦下,“我只是腿受伤,手还没残废呢。行了,你出去,我自己能行。”
宋经年手顿住,似笑非笑,“害羞了?你身上哪一处我没见过,在我面前还害羞。”
我抿唇,冷下脸。
“行,不逗你,我就在外面,有事叫我。”
宋经年出去,微微合上门,他果真站在门口,印花玻璃门倒映着他的身影。
我脸火热得厉害,艰难地解决完生理需要。摸索着按压水阀冲水,宋经年就推开门走了进来。
此时还蹲在马桶上的我:……
我发誓,这种一整套动作没完成就冲水的行为,一定要改,一定不能再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