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法务部找上我,将离婚证和产权证交给我。
崇青青将整袋证书倒在沙发上,一张张的翻开看,上面清一色写着我名字。
“可以啊李释,你成富婆啦!啧啧,这宋经年对你可真够大方的。哎,我说该不会是你怀了他孩子缘故吧,之前我可是听说他一毛不拔的。”
我略一沉吟,“你说的确实没错,我的就是我孩子的,孩子的也是宋经年的,肥水并没有流向外人田,而我还要辛苦为他打理这些资产。”
“得了吧,现在有钱人哪会自己打理资产,都是托付银行或者资产管理公司打理。待会我让童程帮你介绍几个,你呀,就安心养胎,平平安安把孩子生下来才是正事。”
崇青青说干就干,让童程介绍了一个靠谱的资产管理经理人,对方很快接手过去。
之后我去宋家祖宅看了爷爷奶奶,宋经年没有将离婚的事告诉他们,我也不好透露。
老太太听到我已从公司离职十分高兴,让我回祖宅养胎,我拒绝了,因为我已经计划去新靖市,可能在那边扎根。
到了周末,崇青青和黎艳开车送我到新靖市,二人住了两天,又回去上班。
母亲得知我离婚并没有多惊讶,她揉了揉我头发,“好孩子,过去的就过去了,一切往前看。”
我靠着母亲,“妈妈,你早就知道宋经年是李于的初恋吧?”
母亲的动作停顿,“是的,看到他的第一眼,我就认出来了。但是那又怎么样呢,他已经选择跟你在一起,而你姐姐,也已经跟另外一个人结婚成家了。”
我沉默,为什么每个人都觉得他们的故事已经成为历史,连他们俩都这么认可,可是他们的感情哪会轻易断开。不管是什么时刻,宋经年率先选择李于,这是刻进他骨子里的本能。
后面的日子过的简单,白天我在小城里漫步看风景,有时候去母亲的店里看看,打打下手,晚上定时睡觉,生活作息很规律。
到了产检的时候,钟鸣开着经过改装的车出现,看着车里一整套检查仪器,我惊奇不已。
“是不是很惊讶,这是宋经年赞助的,花了好几千万。”钟鸣得意道。
我白了他眼,任他对我进行各项检查。
待孕检结束,我挥一挥衣袖表示送客,钟鸣老脸有些不悦。
“你这女人还真是铁石心肠,你就不问问他的情况?”
“都已经离了婚,何必还要去过问,倒显得我拖泥带水,藕断丝连的。”
“你们虽然离了婚,按他对你还是那么上心,不惜在资金困难时花大价钱造这台车,而你却对他不闻不问。啧,都说唯女人和小人难养也,还真没错。”
我不置一词,转身回了自家小楼。
不仅是钟鸣,很多人都在向我传递宋经年过得不好的消息,最开始是宋庭遇,后来是崇青青。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更何况还是众人关注的宋氏,那些在商场上爬模滚打的人,不用削尖脑袋就能得到消息。
原来林聪回来,并没有像以前那样尽心尽力地扶持宋经年,他明里尽职尽责,暗地里在很多项目上做手脚。他离间宋氏高层,将宋氏搅得像个浆糊,待宋经年发现时,已经奈何不了他,因为林聪有了一个更大的靠山。
山雨欲来风满楼,除了林聪这颗老鼠屎作祟,宋志斌在周齐的支持下也插了一脚。宋氏三分天下,像一盘散沙。
秋末冬初,肚子里的宝宝开始发动,把我痛得死去活来。
第二天,在母亲和亲人的帮助下,我被送进新靖市人民医院,我坐卧不安,在产科走廊走来走去。忍受不断频繁的阵痛,看到的产妇有丈夫相伴,我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阵痛持续了半日,忽然感觉腹下热流趟过,我捂着嘴呜咽,“啊,护士,我好像快要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