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福宁嗖地蹿过来,“你发现了什么,在哪?”
我在两台显示器里分别调出银行摄像头拍摄到的视频以及伴山澜湾入口处的视频。
“这家银行位于伴山澜湾左侧一公里的位置,宋经年的车子经过时间是10:50,即使他缓慢行驶,在10:55左右转进入伴山澜湾入口。你再看,在10:55分时,伴山澜湾进入了一辆大众速腾,而这辆车经过银行时间比宋经年晚5分钟。”
陈福宁的眉头夹紧,“这说明伴山澜湾的监控摄像头被人做了手脚,延迟了五分钟。也就是说,经年确实进入了伴山澜湾,但有人对做了手脚,抹去了这段记录,以致查不到经年行踪。”
我给了他一个赞赏的眼神,“对,就是这样。”
王友明问,“可是,我们接下来怎么办?伴山澜湾矢口否认宋总出入,他们没有留下蛛丝马迹,没有证据,报警也没用。”
“我们已经劳动过警方一次,他们无功而返,再次请他们出动是不可能了,所以我们的靠自己。所幸老天还在帮我们,你们看,”我手指指着显示器,“这个视频画质不错,我们能看清楚值班工作人员的脸。他在这个点出现,肯定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事。”
“我认识这个人,警方审问的时候,我也在场。可是他否认了,说自己没看见。”王友明道。
我看了他眼,转头看向陈福宁,“你应该知道怎么做吧?”
陈福宁嘴唇斜勾,“知道,我现在就去找人。”
他拿了手机出去,快速地拨通了一个电话。
王友明狐疑地望着我,“你们想干什么?”
我摊开手,“非常时期采用非常手段呗。”
陈福宁很快回来,只说了句等消息。
此时已经凌晨三点,大家都很疲倦,大家各自找了个地儿闭目养神。
大约快7点时,陈福宁的手机铃声响起。
“陈哥,人逮到了,在秀安路**号,你可以过来了。”
陈福宁回了声好,拿起外套往外走。
我也跟上去,他看了我眼,脚步加快。
秀安路**号是个破旧的小区,即将被拆迁,里面住的人已经搬空,四周黑黢黢空荡荡,是个杀人越货的好地方。
到了指定位置,我看到几个人街头混混在抽烟说荤话,离他们五米开外处,木椅上绑着一个人。那人穿着一身安保服,嘴里塞了块烂抹布,因为害怕不断挣扎。
见到我们,黄头发的男子丢下烟头,朝我们笑,“陈哥,好久不见了。”
陈福宁跟他很熟稔,拍了怕他的肩,“哥前段时间在国外忙,你倒是又长身体了。”
黄毛男子憨厚笑,“多亏了陈哥,小弟才有口稳定的饭吃。”
“好好干,别给哥丢脸。哥先处理其他事。”
陈福宁越过黄毛一行人,走到被绑的男子面前。
黄毛跟着过来解说,“按照你的吩咐,我在他下班路上将他劫住,没有打草惊蛇。”
陈福宁点头,摘下烂抹布,板着脸居高临下地俯视那人,“你叫赵大虎是吧,昨晚你当班时,有没有见过这辆车和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