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八十二万三千四百五十块八毛六,要不要这么精确,啊不,要不要这么贵?”
莫名其妙的背负一笔巨债,我脸色铁青,恨不能将清单砸他脸上。
宋经年身子往后,双手交叉垫着后脑勺,“你砸的时候,就应该知道,我屋子里的东西,都很精贵。”
愤怒冲昏我的头脑,“神特么知道你那东西精不精贵,姑奶奶被迫当解药做雷锋,第二天醒来被救之人不见踪影,拔叉之后不认账,提上裤子不认人的混蛋,我没把他点灯笼就不错了,砸这么点东西又算什么!”
宋经年轻咳一声,“我那是有急事要处理,我被人摆了一道,总要找罪魁祸首算算账。再说,我给你留了纸条。”
“纸条?”我蹙眉。
“嗯。”宋经年手搁眼帘,不让人看,“我怕你不注意,特意将你手机压在上面。你看了吗?”
我:……
我看到个鬼。
拖动手机时候,下面的东西掉地上了。
这真是一个完美的误会。
“纸条上面写了什么?”我轻声问。
“上面写了一首诗,那是我第一次写诗,等等,”宋经年放下遮眼帘的手坐起来,带着疾风骤雨望着我,“你没看?”
完蛋了,那该不会是一首情诗吧?
“呃……咦,那不是陈福宁吗,他怎么在这里。”我指着窗外的陈福宁,夸张叫。
我摇下车窗,朝陈福宁打招呼,他看到我们,朝这边走过来。
“他身边站着的美女,是他新交的女朋友吗,眼生的很。”我找话题聊。
宋经年扭头看了眼,闷闷的应了一声,“新女友,带出来让我们掌掌眼。”
我松了口气,有外人在,高岭之花是不好意思提情书仪一事的吧!
“那个,这个清单,是不是,可以算了?”
宋经年回头看我,“你说呢?”
我刚想说可以,他朱唇轻启,“如果是我女朋友,这点东西,我随她败。如果是其他人,想都别想。”
后面几个字,几乎从牙缝里挤出来。
我:……
果然是一等一的抠门大神。
“怎么坐在车里不上去,已经开好厢了,老地方。”陈福宁敲着玻璃窗说。
我熄了火,跟着他们上包厢。
里面已经坐了群富二代富N代,大多是我不认识的。
“你怎么在这里?”唯一认识的陈福裳气冲冲跑过来,撸起袖子,一副要跟我干架的模样。
宋经年挡在我身前,“让让,我们要进去。”
“宋哥哥,你怎么还护着她。她是个渣女,她亲口承认她跟你在一起,就是想玩玩你。”
宋经年眼尾挑起,桃花眼里水色潋滟,“她真要玩我,我也乐意。”
心口嚯的被撕裂了一道口子,陌生的暖流灌了进来,无声侵蚀薄薄的心墙。
陈福裳恨铁不成钢,左右看了看,跺着脚走了。
我们寻了处沙发落座,很快就有人涌上来打招呼。当然,他们的目标是宋经年。
宋经年双腿交叠,手端着高脚杯,跟他们轻声交谈。
虽然是富二代富N代,但也不全是纨绔子弟,相反他们手里握着丰厚的资源,并且积极寻求更大扩展机会。